我的淚水打濕了信紙,我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傷,它不會很深,深得讓你不會愈合,但是它卻可以讓你一輩子甘心情願的為它而痛,深深地愛過,深深地受傷。我覺得應該讓諸葛言知道,這樣或許可以讓瑩瑩沒有遺憾的離開,隻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在高中。我終於找到了諸葛言的地址,我來到他的家門口,望著那扇門,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讓他看。最後我還是決定鼓起勇氣按響了門鈴。
“你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打開門。疑惑的看著我。
“我,”我不知道應該說是護士還是說是她的朋友,“你是諸葛言嗎?”
“嗯,我好像不認識你。”他說話的語氣還真得是冷冷的。
“我這裏有你得信,我希望可以親手交給你。”
“信?”
“嗯,葉小瑩給你的信。”
他聽到名字之後似乎變得很憤怒。“我沒興趣看。”他轉身想要關門進去。我一下抵住門,“諸葛言,你不看會後悔的。”可是門還是關上了。我望著漆黑的門,失望極了,原來我還是什麼也幫不了她。正當我轉身想離開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等等,你進來吧。”諸葛言說完就進屋了。
“信給你,你看看吧。”我把信給他。他坐在沙發上看。他的憤怒慢慢的變成了驚訝。他的手開始不停的抖,情緒變得好激動,我真得下了一跳。我看到桌子上的水杯,幫他倒了一點水。
“諸葛言,別這樣,喝.......”還沒等我說完,他突然站起來,抓住我的肩膀,水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我覺得自己的肩膀要碎了。
“告訴我,她在哪?我要見她,馬上就要!”他幾乎在對著我咆哮。拚命的搖著我的肩膀。
“她在醫院,準備手術呢,能不能放開我,好痛啊。”
他雖然放過了我的肩膀,卻抓著我的手,拉著我往出跑。“帶我去,帶我見她。”
出租車司機時不時地偷苗著我們,諸葛言的表情是比較嚇人,我大氣都不敢喘。
“她是什麼時候住院的。”諸葛言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失落的望著我,“她真的會死嗎?”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突然想起來,就是這個家夥先提出分手,他憑什麼裝可憐?
“哼,你現在才想起來關心她嗎?你不是很風流嗎?”
“事情不是那樣的,那個笨蛋,白癡,等我看見她,她,她,死定了。”看著他的臉開始變得蒼白,我覺得他們之間似乎真得有誤會,我覺得他們都很可憐,一個人即將離開,那麼留下的那個人真得會比死去的那個好嗎?我開始同情起他來,“別這樣,我想手術會成功的,我是護士,相信我。”
“那個白癡她想死,她是自己也不想活了,你知道不知道,她不想活了。我要在手術之前見到她。司機快一點。”
我愣住了,或許他是對了,或許隻有他才能讓瑩瑩自己想要活著。
我看著表,已經過來1點,或許真的來不及了。
我衝進她的病房,她盡然還在。“不是1點手術嗎?”
“嗬嗬,手術準備的過程好像出了點意外,大概要晚一些。”她還是淡淡的笑,“我父母已經去聯係了。沒關係的。你不用這麼急啊。”
“太好了,太好了。”
“啊?好什麼啊。你.......”她愣住了,因為諸葛言出現在她的麵前。
“你個白癡,你是不是真的活夠了,”諸葛言一個健步衝到還在發呆的瑩瑩麵前,就像對我那樣的抓著她的肩膀。“你竟然騙我,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撒謊的,啊?”
“你,你怎麼來了,我,我。”瑩瑩低下頭,我看到的眼裏閃爍著淚光。
“你以為你騙我就是對我好嗎。我用不著。”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啊。”瑩瑩像個孩子一樣的嗚嗚地哭了起來,諸葛言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