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才仍自感到渾身無力,輕輕碰了碰婉兒。
“尊主,您醒了!”
李不才“噓”了一聲,示意不要把大家吵醒,道:“卓然呢?她怎樣了?”
“多虧尊主舍命相救,性命已是無憂,隻是……”說到這裏,把頭埋下。
不說他也明白,隻是沒能醒來,眼下能保住她的性命就可以,至於那種昏迷狀態,隻能留待日後到天空之城的時候,去請醫術更為高明的人再想辦法醫治。
“無憂就好,都累了很久,把大家叫醒,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沒什麼大礙了。”
婉兒急忙把小小叫醒,讓去多做些滋補美食回來,隨著把她叫醒,眾人紛紛醒來,全部圍在李不才身邊,不肯回去歇息。
“想不到你還挺堅強,還以為李大領主就此告別這殘酷無情的布雷納姆了呢。”校服女生見他醒來,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讓你見笑了,你也是連日征戰,剛剛凱旋而歸,也沒好好休息,還像她們一樣陪在這裏,讓我的心裏好生過意不去。”
“切,我才沒她們那麼好心,是昨天把覺補的太足,弄的半夜失眠,無聊,才來看看我的李大人是不是在一年之約剛剛開始,還沒走出一個月就慘遭淘汰。”
李不才玩笑道:“這麼說,我的心裏就好受多了。對了,你們那邊怎麼樣?遇到多少叛軍?”
“還說呢,我們到隘口剛剛穩住陣腳沒多時,就遇到一股叛軍前來挑釁,他們隻有幾十人,本不打算去理會,但是他們把話罵的太難聽,連我都忍不住想要教訓教訓他們,於是少帥引著人馬追出去,他們一見我們出去,就跑的無影無蹤。我們放出哨探前去偵察,在隘口那邊的幾裏處發現叛軍大寨,隻有100多人留守,等我們殺過去的時候,他們抵擋了一會兒,抵擋不住,棄寨而走。我們奪了大寨重新布置了一下,就暫且留在那裏,沒想到傍晚時分被大股叛軍包圍,好在鄒軍從後麵接應過來,叛軍有300人左右,少帥覺得那是叛軍的主力,我們有那麼多領主,而且少帥身邊的侍衛個個武藝高強,武將數量遠遠勝過他們,於是想找他們決戰。可是我們一出去他們就退,我們一退,他們就又攻打過來,來來回回,一直打到天亮,也沒正式交鋒過,後來山背後冒起一股青煙,他們看到青煙就退了,我們被雨淋了一夜,鄒將軍擔心沙泉的安危,於是就退了回來,這裏果然遭到叛軍襲擊。”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傳來許榮的聲音:“在下聽說李大人貴體有恙,特來探望,不知李大人可曾睡醒,如果睡醒,勞煩香紅姑娘通稟一下。”
香紅應聲,進門道:“尊主,許將軍求見,正在門外待候。昨天叛軍退去之後,香紅按照尊主的吩咐,把他放了,他卻把我們全都拿住,直到中午,不知為什麼,回來把我們全都鬆綁,而且說了很多好話,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們見還是不見。”
“讓他進來吧。”
沒多時,許榮進來,進門便道:“哎呀,李大人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昨夜與叛軍激戰,不慎受傷?傷在哪裏,重也不重?”
“李不才還等著許將軍的那一千條妙計呢,所以,死不了。”
“李大人這裏哪裏話,在下昨天喝了許多酒,那都是在下的糊塗之言,玩笑而以,又怎能當真呢?李大人勇武過人,奮勇殺賊,力保沙泉不失,若換作在下這等鹵莽之人主持大局,恐怕沙泉早已丟失,如何去向少帥交待。這一切多虧了李大人,在下正是為此前來向李大人道謝。還有昨天那些話,李大人千萬不要把它當真,在下就此向李大人陪罪了,如果大人不肯原諒,在下隻能以死謝罪。”說著,深深向李不才鞠了一躬。並且說,這一次保住沙泉都是他的功勞,一會兒在慶功大會上,一定力保李不才的金葉無憂。
這家夥變臉比翻書還快,李不才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也不願再去追究前事,隻是留在身上的兩張字條看來無用,本來這字條是用來對付許榮二次被縛之事的,如果追問起來,兩張出自他手的字條,先把後麵那張:“速去西方將敵路堵住……”亮出來,說明是許榮派他出寨,再把“大敵當前,不能擅開寨門……”的拿出來,叛軍攻過來是在半夜,時間相差甚多,他的人也不好抵賴,就能說明,是他把自己差撥出去又不許自己進寨的,大敵當前他不思抗敵反倒公報私仇,自己拿住他完全是為了大局著想。
正說話間,外麵鼓聲擂動,正是慶功大會的集合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