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先幹為敬。”她口氣似男生,卻依然改不掉多年養成的習慣,這時候,用袖子遮住酒杯,緩緩的送酒入口,讓人一下便能聯想到女孩兒喝酒的模樣。
侍衛在一旁點了一下,才意思到這個舉動有些不妥,忙把手放下來,仰頭,一飲而盡。
李不才也把酒杯放到嘴邊,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的送酒入口……
三人暗自竊喜,兩名侍衛有了前車之鑒,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出幾步,這時,隻見李不才雙目圓睜,猛然起身,想是他酒蟲發作,正擔心之際,“撲通”一聲,人已經倒在桌前的紅毯上。
青衣侍衛喜道:“成功了。”搶上前去,輕點幾下,李不才紋絲不動。
少帥一拍桌子,起身道:“哼哼,本帥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害本帥在眾人麵前丟臉,今天就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都給我讓開,我要親自解恨。”
前翻蟻洞中,李不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少帥的衣服扯破,害的她春光乍瀉,好在當時有披風遮體,才使她沒能被人窺見身體,恨不能當場就把他給活劈了。後麵鄒英接管此事,但想讓鄒英處置他,鄒英心慈手軟,一定不會怎麼樣,況且說過隻拿幾個下人開刀,這樣未免太便宜了他。少帥是天子的掌上明珠,沒能打贏他已經很令她生氣了,又受此大辱,如何肯善罷甘休,決計非親自報仇雪恨不可。
這幾座新帳篷也是她授意搭建的,建在這裏的目地就是想讓李不才也來嚐嚐破衣之恥,用迷藥把他迷倒之後,把他的衣服剝去,再把帳篷拆掉,明天一早,等眾領主們醒來,一定有很多人要到池邊打水,而帳篷就在池邊,那時的好戲可想而知。
少帥搶到李不才身前,從腰間抽出八斬刀。
侍衛攔住她道:“少帥現在有沒有不適的感覺?剛剛酒壺可能被他顛倒,奴婢一時分不清哪個才是,為防不測,奴婢將少帥的酒中點入解藥,那鎮魂散雖然藥效猛烈,入腹之後瞬間便能使人昏厥過去,幾個鍾頭內無法蘇醒,但隻有寒冰散才能解其藥效,這寒冰散本身含毒,如果放進普通的酒裏,一但藥效發作,會使人四肢無力,全身發冷。”
此時少帥正在興頭上,聽她這麼一說,感覺一下,沒有不適,道:“沒有。”
“那奴婢就放心了。”
少帥隨即揮舞著雙刀,在李不才身上舞了幾下,刀刃精準的劃在他的衣服上,絲毫沒有碰到他的身體,收刀之後,把臉轉向一旁,兩名侍衛也同時用雙手捂住雙眼,單手一揮,李不才身上的衣服頓時碎成幾片,從身上被一股氣流撒扯開來,散落在旁邊,身上僅剩下一塊最小的衣物擋住要害部位。
吩咐道:“去叫人把這裏收拾一下,吩咐下去,誰也不準碰他,否則我饒不了他。我們走。”
當她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先前在手中把玩的那塊玉佩還落在桌子上,那是一塊兵符,是主帥的相征。
“少帥稍等,奴婢這就去取。”
兵符不能讓它人觸碰,哪怕自己的下人,少帥道:“算了,還是我去,靜一,你去叫人過來把帳篷拆掉;劍語去他的營地裏告訴他的下人,就說李大人醉酒,已在別處休息了,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的下人在天亮前看到,免得白費這麼大的力氣。”
兩人應聲而去。
留她一轉身回來,免不了會用餘光掃到躺在地上的李不才,臉上一陣潮紅,忙把臉轉向一旁不敢再看,快步走到桌前抓起兵符,轉身想走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寒顫,手中兵符險些沒能拿住,又邁了幾步,手腳漸漸乏力,感覺好像有一股寒風始終籠罩在周圍,當走到與李不才相距兩步遠時,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再也無邊站起,蜷成一團,渾身不停的打顫。
她的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無盡的寒冷使她喪失了叛斷力,倒在地上等侍著衛們回來,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進來,帳篷外麵不斷傳來喧鬧的聲音,她知道那是打鬥聲,心知是叛軍襲營,作為主帥,這時應該指揮迎敵才是,幾次努力用手撐著身體,想要起身,都無力的倒下……
寒意越來越濃,慢慢使她的腦海裏隻剩下如何不讓自己這麼冷,無力再想其它,寒冷中抓起一塊被她扯爛的布條蓋在身上,想借此取暖,但無濟於事,隻得繼續尋找,無意中碰到一隻滾熱的大手,如發現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抱住,攬在懷裏,終於感覺到有一絲暖意,但仍舊無法抵擋那透骨的寒流,發現前方還有一片更大的熱緣,於是把那隻手臂往頭下一枕,滾過去緊緊抱住那片熱緣,感覺舒服了許多,把臉埋到他的頸間,盡量把身體貼上去取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外麵的喧鬧聲依舊,這片熱緣卻把她體內的寒意一絲一絲逼退,終於不再那麼寒冷,這時困意上頭,緩緩合攏雙眼,沒多時,從她的鼻息中傳來平靜的呼吸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