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才冷冷一笑,道:“掃除威脅?剛剛那幾個黑衣人怎麼解釋?他們可不像我們十六部的人,而且沙泉一帶沒有其它的友鄰部隊,這位少帥卻替他們圍攻我們,私通叛匪的奸賊應該是這位少帥才對吧。”
白衣少年頓時火冒三丈:“你敢說罵是奸賊?他們見到本帥便亮出赤烏腰牌,當然是我們的人,而你們呢,明知道本帥駕到,也不亮出腰牌,如今已經知道本帥身份,還敢罵我是奸賊,分明就是存心謀反,廢話少說,許將軍,還不將他們就地正法。”
許榮帶著眾士卒忽啦一聲圍了過來。
這少帥不把事情搞清楚,全憑他自己的性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人已經圍了上來,李不才頓時血氣衝頭,戰槍已斷,抽出銅劍指向許榮,其它人也都亮出兵刃與士卒們相持,眼看便要打成一團。
“等等!”鄒英忙把眾人叫停,來到白衣少年的身邊耳語:“少帥,那赤烏腰牌隻有少數幾位重臣才有,這次派到羅平海來的人中,沒人有那種腰牌,莫不是少帥見到反賊了?”
白衣少年一怔,剛剛見到七名黑衣人時,他們自稱友鄰,見到腰牌是天空之城的,並沒有多想。
“當真沒有赤烏腰牌?”
“當真沒有。”
誤把反賊當做友鄰,第一次出馬就發生這種烏龍事件,若傳出去可就丟死人了,而且同他過招竟被他把衣服扯破,現在還不敢把手放開,第一次出馬就窘事連連,這一切都是拜這人所賜,白衣少年憤憤道:“就算真的沒有,他一小小領主竟敢頂撞本帥,到現在還敢抵抗,不把他拿下,如何立威!”
鄒英道:“如果真是見到反賊,這其中難免會有些誤會,李大人把少帥誤當成反賊的人就不足為奇了。眼下大敵當前,正值用人之際,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十六部本就是此次人馬中最少的一路,那李大人是個性烈的人,如果就這麼草草的拿他,肯定不能束手就擒,萬一打將起來,必然會有損失,我們的人少,不能再有損失了。”
“那你說怎麼辦?我是主帥,總要立威吧。”
“當然要立威,當然要立威,可是眼下正值用人之際……”這少帥也是惹不起的人,他說立威就一定要立威,否則誰都沒有好果子吃,鄒英左右為難,思索片刻,道:“不如先拿他們的幾個下人開刀,等戰事過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少帥累了一天,營寨已經建好,就請回營歇息,這件事情交由臣下代為處理如何。”
那“白衣少年”是為天子後人,此翻百般央求之下,天子才免強把最弱的十六部歸到他的帳下,不求他能立什麼軍功,隻求玩的開心,派百名精銳保護他的安全,又把精明能幹的鄒英派來輔佐,一到沙泉,新官上任急於大展伸手,聽人說這附近常有蟻族出沒,趁鄒英等人忙於建營的時候,領著十二名貼身侍衛想見識一下蟻族的樣子,碰巧走到蟻穴入口處,發現四具屍體,於是闖進洞中。
這時心想自己誤幫反賊圍攻他們的確是理虧再先,但我是主帥,我說怎樣就該怎樣,你對我無禮,決不能輕饒了他,我的人少,先讓你囂張幾天,就先拿你的下人開刀,等到把十三王救出之後,再來找你算帳!
眼下急於換一件衣服,白衣少年道:“交給你可以,但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我們走。”言罷,在青衣少年的簇擁下走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