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秦蕭將資料留在桌上,然後轉身匆匆就走。
“秦蕭。”林香君急忙喊道。
剛準備打開門的秦蕭回頭一愣。
“走後門兒。”秦蕭很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聽了林香君的。
…
天鴻大學總部樓下,熱鬧非凡,人頭湧動。
大批天鴻大學的中層管理雲集在此,高舉著聳人聽聞的橫幅標語,高喊著要人權,要發展,廢除一票否決權,實行民主投票製,加上四周的記者不斷拍攝,不斷連線,不斷采訪,以至於搞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
外圍,不明就裏的學生們看到這一幕,除了圍觀就是指指點點。
當然,也有些明白事理的人,知道這群人在幹什麼,於是當起了八卦演說家。
離天鴻大學總部大樓不遠處的一號教學樓頂,一位身穿黑色小西服的帥氣男人站在陽台上,拿著望遠鏡望著天鴻大學總部樓下發生的一切,一張俊朗的臉上滿是玩味。
“聲勢浩大呀。”另一邊,李子晨笑著看向帥氣男人:“衛少,這出戲演好了,可是大有奔頭。”
“還不夠。”衛一楓放下望遠鏡,沉吟著說道:“現在不過才剛剛發力,各分校的中層管理還沒到。”
“如果大家都到了,也應該有幾百人吧?”李子晨扯著嘴角笑道:“夠秦蕭喝一壺的。”
“你太小看秦蕭了。”衛一楓搖了搖頭,說道:“第一天他肯定是不會露麵的,我們還得有接下來的盤算。”
“接下來的盤算?”李子晨不由得皺起眉頭:“接下來還有什麼盤算?”
“比如說,如果是他們不答應中層管理的條件該怎麼辦?”衛一楓轉身看向李子晨:“那他們可以選擇靜坐,絕食,甚至衝撞總部大樓。”
聽完這話,李子晨恍然大悟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把這件事情無限製的擴大?”
“是的。”衛一楓點了點頭。
“可是你想過沒有?”李子晨看向衛一楓,沉吟著說道:“我們的訴求能不能在理論上站住腳呢?”
“你什麼意思?”衛一楓疑惑的問道。
“首先一點,我們的訴求必須在理論上站住腳,至少要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尤其是天鴻大學學生們的支持。”李子晨抿著嘴唇說道:“聚集更多的力量,讓秦蕭被更多人仇恨,網絡上也要對他口誅筆伐,這才能達到目的和效果。”
聽完李子晨的話,衛一楓俊朗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他把計劃製作的這麼完美,卻從來沒想到過這一點。
眼見衛一楓傻眼了,李子晨繼續說道:“要求取消董事會的一票否決權,這顯然是我們內部的問題,即便發到網絡上,也不會引起大家的共鳴,甚至連我們學校的學生們都會無感。”
“那按照你的意思呢?”衛一楓背著手問道。
“這個問題我一直在考慮,可就是沒想好。”李子晨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我們沒有抓住秦蕭的把柄。”
“還需要抓什麼把柄呢?”衛一楓忽然虛眯起眼睛,說道:“那咱們就冷飯熱炒怎麼樣?”
“什麼叫冷飯熱炒?”李子晨疑惑的問道。
“秦蕭不是秦家唯一的血脈嗎?”衛一楓轉過身,一臉桀驁的道:“當年秦家的案子是定了性的,秦破空的罪行也是鐵板釘釘。”
“你的意思是說,借15年前的舊案打擊現在的秦蕭?”李子晨瞪圓了眼睛問道。
“你覺得可能嗎?”衛一楓笑著問道。
李子晨倒吸了一口冷氣,卻並沒吭聲。
衛一楓這一擊太狠毒,他甚至連想都沒想過。
“一個叛國者的兒子,一個貪汙犯的兒子,一個間諜的兒子,沒有為天鴻大學出一份力,僅憑著秦家血脈的關係,就拿到了天鴻大學30%的股權和一票否決權,這放在哪裏也說不過去。”衛一楓說完這話,轉身看向李子晨:“你覺得這個訴求怎麼樣?”
“這件事是不是太大了?”李子晨感覺背脊發涼,緊盯著衛一楓:“當年的事情,連老頭子們都很少提及。”
“他們不提及,我們也可以不提及,但卻可以讓衝鋒陷陣的人提及。”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會冒很大的風險。”李子晨一臉驚駭的說道:“對於當年秦家一案,燕京一直流言蜚語不斷,這15年來,坊間傳聞也不斷,但大多數都對秦家同情,如果把這件事情翻出來,搞不好會被秦蕭利用。”
“前怕狼,後怕虎。”衛一楓白了一眼李子晨:“你這樣怎麼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