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衛北風嗎?”坐在車裏的林香君忽然問道。
“衛北風是誰?”秦蕭疑惑的皺起眉頭。
“這是衛家的一個大boss,好像很多年都沒出現過了,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居然還在。”林香君說到這裏,忽然轉身看向秦蕭:“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親自出來迎接,咱們可別失了禮數。”
秦蕭點了點頭,轉身推門下車。
“貴客臨門,歡迎歡迎。”迎上來的衛北風衝著秦蕭哈哈笑道:“小友,我們算是神交已久吧?”
握著衛北風的手,秦蕭抿嘴笑道:“衛老德高望重,居然親自出來迎接,這可是折煞晚輩了。”
“蓬蓽生輝,何來折煞。”衛北風笑著拍了拍秦蕭的肩膀,然後將目光落在林香君身上。
“香君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衛爺爺好。”林香君衝著衛北風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
“好,很好,你爺爺還好吧?”衛北風笑著問道。
“挺好的。”林香君點了點頭。
“好就好哇,我們這個年齡的老家夥,可沒幾天蹦頭咯。”衛北風說著,轉身衝著秦蕭和林香君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沒有給林香君和秦蕭介紹衛家的人,也沒有做任何的寒暄,直接領著兩人進了莊園。
可是當秦蕭路過一個帥氣的年輕人身旁時,卻被他意味深長的眼神給瞄了一下。
“我叫衛一楓。”
帥氣的年輕人衝著秦蕭微微點頭。
秦蕭批也衝他點了點頭,徑直跟著衛北風匆匆走了。
衛一楓,他好像聽過這名字,似乎是天鴻四少之一。
曾經在葉龍酒吧裏,楚傾城說起天鴻四少,幾乎是眉飛色舞,絡繹不絕。
就目前而言,天鴻四少,他見到了兩個,一個是李子晨,一個是楚不凡。
現在看到這個衛一楓,除了感覺詫異的同時,又有些敵對的意味。
在衛北風的帶領下,秦蕭和林香君沒進別墅,而是順著別墅外圍的那條羊腸小道,一路進到了衛家莊園的後山。
最終,他們在後山上的一座茅屋前停下。
“寒舍簡陋,沒有什麼可以招待諸位的。”衛北風轉身笑道:“唯一有的,恐怕就是這兩壺珍藏已久的龍井了。”
說完這話,他轉身看向一位長袍老者說道:“老莫,桌椅板凳拿出來,再泡一壺上好的龍井。”
被叫做老莫的長袍老人點了點頭,轉身匆匆進了茅屋。
直到這時,衛北風才衝著秦蕭和林香君笑道:“二位,稍等一下。”
說完,他又轉身看向簇擁而來的衛家子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我們聚會,你們各忙各的事吧。”
衛家的子弟們麵麵相覷,一個個臉上露出狐疑的同時,又隻好轉身離開。
當然,最後離開的人是衛一楓,他在離開時,還深深的看了一眼秦蕭,那樣子似乎在挑釁,又像是在警告。
捕捉到這一幕的秦蕭,淡然一笑,卻並沒吭聲。
長袍老者搬出了桌椅板凳兒,秦蕭和林香君就地坐下。
然後,他們打量著四周,露出心曠神怡的笑容。
“這個地方風景還不錯。”衛北風笑著說道:“我常年居住在這裏,說不上世外桃源,但是修身養性還是足夠的。”
“衛老這本身就是世外桃源。”秦蕭笑著看向四周:“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果然是人中仙境。”
聽完秦蕭的話,衛北風仰頭哈哈大笑:“你可別把我比成陶淵明,我做不到他那種與世無爭的境界。”
“我倒不覺得。”一旁的林香君輕聲說道:“古人說,大隱隱於朝,中隱於市,小隱隱於野,衛老身居燕京要地,在這衛家後山盾隱十六年,雖不問世事,與世無爭,卻洞若觀火,不鳴則已,這又豈是小隱之陶淵明可比?”
“你這丫頭啊。”衛北風哈哈笑道:“伶牙俐齒,才思敏捷,這是要將你衛爺爺一軍啊。”
“您老可算是燕京第一智者了。”林香君抿著殷紅的嘴唇說道,“又豈是我這個晚輩小丫頭可以將到的?”
聽完林香君的一語雙關,衛北風桀桀笑著指了指她,然後看向秦蕭。
“秦蕭,你這個未婚妻厲害啊,三言兩語,就把我捧得上不沾天,下不著地了。”
“老爺子本身就是個智者。”秦蕭衝著衛北風抿嘴笑道:“您這十六年隱居後山,對整個燕京的事情,恐怕也是了如指掌吧?”
衛北風笑吟吟地打量著秦蕭:“你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