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嗎?”我側耳聽到似乎是竹婉的聲音。翻身下了樹,把酒壺藏在背後。
“竹婉,什麼事?”我倏地出現在竹婉眼前,讓她嚇了一跳。
“姐姐,我就是來告訴你,事情辦完了,我今天剛好碰到其中一個人往郊外走,不知是要幹什麼,所以就先跟著,但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進了深山,我怕拖久了有變,就和容林決定殺掉他,再拖回他的府邸。”
“深山?他去那幹什麼?很值得懷疑。”
“正是,我也覺得那深山有問題,我想去探查一下,姐姐你看如何?”
“此事不可魯莽,先等他們鬥完法我們再插手,不然很容易露出馬腳,計劃就會失敗了。”思慮一番,我覺得此刻還是按兵不動最好。
“我知道了,那姐姐,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先把他去的那個樹林的詳細方位給我。”這件事情還有蹊蹺,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好。下意識地,我有些想讓他們躲避那些危險地帶。
竹婉深看我一眼,遞給我一張簡易地圖。回身要走,卻頓住。側了頭,輕聲說:“姐姐,心裏有多苦,也不要再這樣一個人喝悶酒了,你還被很多人牽掛。”說完,她飛身離開了。
苦嗎?是吧,有些苦呢。現在的生活很壓抑,與藥穀的日子比要辛苦的多,隻是那時很是向往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現在呢,我又有了什麼呢?隻是陷進了危險的泥淖,還要警惕全開地保護身邊的人。我不是神,我真的是很累了呢。
站在院子中,負手而立,看著天空。在這個世界,星星是格外的亮,格外的多。
第二天早上因為前天晚上喝過酒又吹冷風,似乎有點感冒了,說話鼻音很重,嗓子癢癢的。
“姐姐,這是文身。”容段一大早上就來找我,把文身的臨摹圖遞給我。
我仔細端詳一會,搖搖頭。
“怎麼了?不是這樣的嗎?”容段有些疑惑地問我。
我搖頭,並不是因為不一樣,而是因為太一樣了,為什麼?之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身上有文身,你是一直在對我隱瞞著什麼事情吧。
“容段,這件事要保密,不要透露出去。文身,是一樣的。”
容段看著我,隨即搖搖頭。“姐姐,你是在保護趙大人吧,怕二皇子知道對他不利,但或許,這不過是二皇子和趙大人聯合下的圈套,姐姐凡事還是小心吧。”
我點點頭,心裏已是苦澀難當。我又何嚐沒想過這不過是一場騙局,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之楓和掠嫣兄長都不可能有任何關係,而之楓又不記得文身的事情了,事情除了蹊蹺還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