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靜靜的看著碧落下那深綠色的水,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竟是身體一躍往下跳去。轟鳴聲掩蓋了落水聲。
水……
冰寒刺骨,似乎瞬息之間就能奪去人的性命,煙火卻是在落下的一瞬間寂靜如一塊木雕般一動不動,似乎在感受的什麼。
時間緩慢,但一分一秒都代表著一個生的開端或者是死的結束。
突然!
如雕塑一般僵硬的煙火,渾身如一條錦鯉般靈活的遊動起來,隨著水下冒出的氣泡往深處遊去,隨著那怪異且詭異的路線,煙火身子狠狠一扭竟是消失在了水中。
石洞內。
靜靜的躺在一個人,除了那緩緩的呼吸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氣。
而從水中一躍而出的煙火,卻是來不及管理自己渾身的濕透,那哪處踉蹌走去。
越是走進,眼神的的驚喜卻是越發的放大。
因為那具不算的上高大的人兒還有微弱的呼吸,就這一點點的呼吸卻是換得煙火喜極而泣,跪坐在石地上嚎啕大哭:“你這冤家!你非得要嚇死姐姐不可,你這冤家!!!”
煙火緩緩把淨歡抱在懷中狠狠的哭了一刻鍾,才緩過了呼吸。
看著早已經不省人事的淨歡,和那外頭的潭水。
煙火咬牙竟是一把抱起淨歡,撕了外頭的棉衣把淨歡狠狠的捆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毫不猶豫的一頭躍入寒潭,口中卻是念念有詞,生死由天。
似乎也是這般置死地而後生的不作為狂賭,換得老天的開眼。煙火竟是奇跡般的順著那條密道帶著淨歡遊出了寒潭。
崎嶇的山路上一個個嬌小的腳步,濕噠噠的每個腳印都結下了冰。
山路上,一個看似嬌柔的少女,背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一步步的往山頂行去。而少女似乎是早已脫了力氣般的腳步踉踉蹌蹌,卻是又堅定不移的帶著某種執念。
中途那個少你似乎有醒來一般,卻是又立馬昏迷過去。
按照平時來說這山路對於煙火也就是半個時辰的路程而已,但因為寒潭寒氣的襲擊又為了護住淨歡虛脫的幾乎是內裏盡失的煙火不得不背著淨歡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
終於~
在第二天的那一縷朝陽中,少女終於爬上了山頂,看著那初升的朝陽本應該是虛脫的煙火內心卻是豪情萬丈:“君無憂,如今他的命是我救的,這天下之大也並是不你毒君想找就能找到的,哈哈哈哈哈……老娘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而多日之後,親征的禦駕已緩緩停在天涼城前,空空的車廂裏誰也看不到君無憂的身影。
對著空空如也的車子,君如許微微一歎對著外頭跪著的大臣們道:“皇上回歸途中龍體欠安,幾日之後再宣你們麵聖,回宮。”
“是”下頭是眾人整齊劃一的回答聲。
戰爭結束,天下安定,對於已經數千年未曾經曆過戰火的天涼城民眾而言,戰爭隻是一個遙遠的詞。
除了‘勝利’那幾個字眼中帶出的歡喜外,並無過多的情緒。
眾生百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