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中無數燭光照亮了整個空曠的大殿,然而掌燈的大宮女卻是有些驚慌的站在長生殿中,因為——帝王不見了。
當然隨著宮女的驚呼,外頭的侍衛也隨時行動起來。
畢竟在眾人眼皮底下,帝王就這般堂皇而之的消失實在過於驚悚。
然而慌亂才剛起,遠遠的便有人看到,那一身明黃的身影懷中正抱著一襲玄色裏衣的男子,往這邊走來。
剛剛登基為王的年輕君主,眉宇之間透著年輕的風華,月光灑落在他那明黃的龍袍之上,上頭還有不隻是因為慌亂還是因為別的而灑落的酒汙。
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薄唇也是緊緊的抿著,透著怎麼也掩飾不了的怒意!!!
懷中的男子,一襲黑發遮去了半邊臉頰,但隻是那隱隱的麵容也是極美的,隻是這人是誰?竟然可以讓尊貴無比的皇上一路抱回宮中。
君無憂能感覺到懷中人兒的無助,還有那抑製不住顫抖的身子。
但是他就是要這般招搖過市的把他抱回宮中,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讓整個天下都知道他隻是他養的小寵而已,而他永遠也隻能是他養的小寵而已。
掌燈的那位宮女,愣愣的看著信步走進來的帝王,膝頭一軟,跪了下去。
“皇……皇上……”
“出去……!!!”
長生殿很大很大,長生殿中的床也很大很大。
君無憂輕輕柔柔的把淨歡放在大床中央,然後就立於床榻旁冷眼看著躺在床上瑟瑟發抖的人兒,冷冷一笑:“你倒是能跑呀……!若是再敢跑出這個宮殿,那便一輩子呆在毒窟吧……”
淨歡一震,就連抖都不敢抖了。
看著他的主子緩緩的解了腰帶,脫了那明黃而刺眼的龍袍,然後便是靴子褻衣褻褲……直到一/絲/不/掛。
在這之後的事他再清楚不過了,隻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往角落處移去。
“嗬嗬嗬……”魅惑而冰冷的笑聲在殿中響起。
君無憂拿著那明黃的腰帶,一把扯過淨歡的手腕,毫不猶豫把他的一隻手綁在了床頭上。
隻是那根小小的腰帶,以淨歡的能力想要掙斷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卻是不敢。
雖是到了初夏,但夜裏的風還是伴著微微的涼意。
淨歡的身上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
然後看著他的主子,在這通明的燭火之下,一件一件的毫不猶豫的解去他所有的衣飾,嫣紅爬上臉龐但更多的卻是害怕。
這一夜,君王的一怒之下可想而知那後果是多麼的嚴重了。
畢竟因為淨歡的傷,從那日之後君無憂便再也沒有碰過淨歡的身子,如此算來已是三個多月的時間。
夜很深,也很長,但更安靜,君王笑得邪魅,今夜有的是時間。
君無憂看著淨歡那如水一般的眼波,但還是倔強的抿著紅唇,便又是狠狠一挺,終於淨歡驚呼出聲來。
小寵和主子鬥,特別又是這麼又壞又腹黑的主子,那便是不自量力。
就算是那厚重的門窗也抵擋不住裏頭的呻吟之聲。
當宮外傳出消息之時,太後娘娘便拄著拐杖在百花的攙扶之下來到了長生殿外,隻是沒想到看著那緊閉的殿門,還有外頭立著的那兩位如花般嬌嫩的侍女,卻是不見其他任何宮人。
巧笑連連的攔著太後娘娘,嬌聲道:“皇上已經吩咐了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
這兩人分明不曾見過,太後冷聲道:“我是他的祖母!!!”
“皇上說了……是不允許任何人!!!”
“放肆!!!”太後舉起拐杖便要敲。
那倆宮女卻是靈巧的躲過,依舊笑嘻嘻的道:“娘娘您息怒……奴婢們也是聽皇上吩咐!!!”
百花看著那宮人的神情,聽著從裏頭不時傳出來的那些羞人的聲音,知道今夜太後娘娘無論如何也是進不去的。
最終彎身跪了下去,低聲哀求:“娘娘……您息怒……依奴婢看我們明早再來……”
太後娘娘終於眼神一寒摔袖離去。
第二日。
天還未明亮,便要起身早朝。
君無憂抱著那香軟溫暖的身子,嗅著淨歡身上那特有的味道兒。
眼神明亮得如星辰那般的明亮。
昨夜他一夜未睡,也足足要了他一整夜。
就算到了後來,他如何百般的哭鬧求饒,也未曾有一絲的心軟。
直到外頭即將露出一絲絲的魚肚白光,君無憂才放過淨歡那已經幾乎是昏死過去幾次的身子,就那樣抱著他,看著他的容顏等待天明。
一夜未睡,卻是精神尚好,身旁那安穩的呼吸聲,看著時辰,聽著外頭宮女那有些匆匆的腳步聲,一掃昨日的陰霾。
悄悄起身,看了一眼淨歡那依舊被綁在床榻上的手,君無憂在那個龍飛鳳舞的君字上頭輕輕一吻,想著等下了朝再把他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