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她離開他的那段日子,卻是受盡苦難與折磨。
“關小姐,您可別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關山月撐住鎖骨,譏笑道:“是,你也是聽命辦事。”
張謙噤聲,無話可說。
關山月喉間的反胃繃不住,她埋下腰,靠在花台邊又嘔了幾次,暈車的感覺太難受了,關山月忙擦掉溢出來的眼淚,她摸出衣兜內的手機,照著祁決的號碼就撥了過去。
好幾聲過後,對方才接起。
“喂。”
清冷的嗓音,永遠是那般寒冰交迫。
關山月單手拍住眉心,喉嚨內的酸澀感不斷吞咽,一開口,眸子裏又有一襲濕潤翻滾而出,“祁決,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沒必要耍些小心思懲罰我!”
此時的祁決,正坐在會議室裏,長桌兩旁,所有的軍官身著整齊軍裝,坐姿端正,昂首挺胸的看著主位上的祁決。
祁決身側,一名軍需官拿著部隊物資供應資料,報備著每個月的支出情況。
男人電話響起時,會議室內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平日裏,但凡祁帥開會的時候,是拒絕一切電話進入,而這會兒,他竟在看到來電顯示之後,斟酌了會兒,便將接聽鍵劃開。
軍官們屏息凝神,皆不敢作聲!
電話裏的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隻見男人兩指輕按眉心,眉頭深蹙,冷漠的俊臉更是染上了一層更為陰鷙的冰冷!
這是祁決發怒的前兆,所有人都知道!
電話那端的人,應該不要命的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關山月微微直起腰身,“您是位高權重的祁帥,您心思縝密,運籌帷幄,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嘍嘍,我犯了錯麻煩請您明說,我猜不透!”
祁決抿直唇線,他的嘴唇削薄而性感,這樣一抿,近乎薄到透明。
揉於眉間的右手,手背的骨骼處有幾圈深紅的印跡,就好像是赤手空拳狠狠揍過什麼人,一拳一拳砸下去,才會在他常年訓練,早已有了老繭的手背上留下痕跡。
可見,當時的拳頭有多硬,勁道有多大!
關山月越說越激動,胃部的難受感漸漸往四肢蔓延,她右手拿著電話貼於耳際,沒一會兒就蹲到地上,秀眉緊鎖,一時間話都說不出口。
張謙見狀,幾步上前,“關小姐,您怎麼了?”
關山月左手撐住地麵上的鵝卵石,手機也摔到地上。
張謙慌忙扶住她,“關小姐?關小姐?”
祁決噌地傾身而起,“怎麼了?”
關山月單手捂住胸口往下的位置,胃裏的燒灼刺痛感,令她疼到悶哼。
那一陣陣低哼,悄無聲息蔓延至電話裏,祁決慌了神,麵對著一眾軍官,沒有絲毫解釋,便沉下臉色,邁開修長的玉腿,三步並作兩步離開!
“老修,備車!”
“是,祁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