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關山月的目光投向祁決的右手,後半句話瞬間卡在喉間,她吃驚的睜大水眸,似不敢相信,包裹於男人掌心的紗布,居然攥滿鮮血,血淋淋的,非常駭人!
關山月快步來到祁決跟前,捧起他的手腕,紗布崩裂,傷口血肉模糊,宛如赤手空拳狠狠打過沙袋,不,又不像,倒更像赤手空拳拚命揍過什麼人,“你去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祁決抽回手臂,“沒事。”
“這還叫沒事?你方才去哪兒了?見什麼朋友會傷得這麼重回來?”
男人視線盯到關山月姣好容顏上,涼薄的唇角漾起淺淺笑意,“這是關心我?”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很難見到你為我著急的樣子,真好。”
“祁決!”
男人左手拉過她,擁到懷裏,“月兒,我全都會為你討回來的。”
祁決說著這話時,明明嗓音輕柔,不溫不火,可聽在關山月耳膜內,又仿佛是從牙縫中一字一句擠出來那般,冷到了骨髓裏!
關山月心尖發怵,“你要為我討回什麼?”
男人緘默著沒有回答,隻是更用力的將她的身體扣進胸膛!
臨睡前,祁決仍舊去浴室洗了個澡,關山月再度幫他包紮了一遍,血布拆開時,傷口要比原來深多了,關山月心有餘悸,千叮嚀萬囑咐,“這隻手不能再加重了,否則就得去醫院了。”
“好。”祁決坐於床畔,輕垂視線凝視著蹲在他雙腿間的女人,重新裹上紗布後,關山月傾起身,手中的藥瓶剛剛放入藥箱裏,腰肢陡地被一隻大掌攬過,關山月‘啊’了聲,待反應過來之際,發現自己已經被祁決按到床上。
男人欺身上前,意大利水晶燈的燈光淬灑而下,撲過祁決的後腦勺,遮住本該落在關山月臉上的光線,她的心一陣狂跳,“做什麼?”
男人俯下腦袋,同她前額相抵,“明知故問?”
“你的手上還有傷。”關山月推了推他,一點都推不動。
“那又如何?難道夫妻之間的親熱,是用手嗎?”
關山月,“……”
祁決看準她朱紅的唇瓣,忍不住親了幾下,他吻的輕淺,似是故意挑逗,溫熱的嘴唇啃咬著她的唇瓣,有時又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撩得關山月心癢難耐。
男人漸漸吻著她的下巴、脖子、鎖骨,越來越往下,關山月閉起眼,渾身的酥麻不受控製,鼻腔竟情不自禁發出低吟,當她意識到這點時,臉頰咻地酡紅!
祁決勾笑,“想要嗎?”
“說什麼呢?”關山月羞赧的捧住臉,音線由掌間劃出來,甕聲甕氣,“別盯著我看,我要睡了。”
“好,你睡你的,我要我的。”
“祁決!”臉更紅!
男人話落,斜著一條長臂,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他從裏麵拿出盒***,撕下其中一塊放於枕邊。
關山月偷瞄眼,難以置信,“你要戴套?”
“以後不準再吃避孕藥了,傷身。”
“可你以前不是說,男人戴套,就好比穿襪子洗腳麼?”
祁決用大拇指的指腹曖昧的摩挲著她的下嘴唇,“從今往後,換我來對你妥協。”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