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關山月鎮定的道:“現在想了想,除了腸胃炎,好像也沒什麼可填的了。”
祁決用力咬緊貝齒,深刻的臉頰上,咬肌處明顯凸了起來,使得整張俊臉看上去更加堅毅和冰冷,“不說是嗎?”
“我說了,真的沒有。”
“好,”男人點下頭,口吻是壓抑過後的薄怒,“我立刻派人去查!”
話落,祁決折過身,左腿邁出大步,朝著電梯口而去,他的動作非常迅速,幾乎不留餘地!
關山月追過去,迫切的挽住男人插進褲兜的那條手臂,“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到底要查什麼?”
“查你離開的這四年,到底還發生過什麼!”
屆時,關山月潭底一紅,“祁決,別鬧了好麼?我們隻要領完證,就什麼事都沒了。”
“那就告訴我,你到底在瞞我什麼?!”
關山月拚命托住祁決的胳膊,她眼底盡是濕潤,搖頭道:“不,不。”
男人聞言,漆黑的眸子赫然掀起道凶戾,隻消一個眼神,就將關山月逼入無盡的深淵。她知道,隻要是祁決想做的事,沒誰可以攔得住!
關山月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便會悄無聲息,畢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祁決,你為什麼非要知道呢?”
“告訴我!”
低沉的厲吼,引來幾雙情侶的注目。
關山月十指隔著軍襯衫的布料,狠狠掐入祁決的長臂,她掐得很用力,卻不足以令他感覺到絲毫的疼痛,“祁決,”關山月啞著嗓音,斟酌再三,還是緩緩開了口,“我當年生孩子的時候,在醫院,大出血……”
大出血?
祁決隻著重聽到了最後那三個字。
男人眉間神色驟變,隻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上!
他定定看著關山月,好半晌,沙啞的嗓音才從喉底輕輕劃出,“什麼意思?”
關山月鼻子一酸,埋下頭抿唇的時候,眼淚毫無防備的墜落,她真的沒想過再提及的。一個女人曾經的不容易,沒必要向著全世界大肆宣揚,關山月更是沒想過,會告訴給祁決聽,“那時候泊海人民醫院擴建搬遷,從舊城區搬去了新城區,醫院剛剛擴大,護士人手還不足。我生產那天,孕婦很多,連走廊上都沒了床位,當時進入產房許久後,我真的生不下來……”
關山月單手撐住眼睛,小小的身影站在這個高大的男人麵前,淚流滿麵,是那麼的無助,“我疼的力氣都沒了,我跟醫生說,我不想生了,我要剖腹。因為當時醫生護士都在忙著替別人接生,她們勸我再加把勁,就這樣又拖了不知道多久,反正是後來主治醫師看見情況不對,才慌了神的用手按壓我的肚子,強行把我的孩子拉了出來,然後……”
她彎下腰,現在回憶起來,心痛的感覺依舊如初,“勝勝大腦嚴重缺氧,肺部嗆羊水,還有一係列各種各樣不好的報告。他一生下來就渾身插滿管子,後來醫生勸我們放棄,說是即便救活,也有很大可能會成為腦癱,我當時在重症監護室,我根本不知道有那麼嚴重,我不知道兒子會被轉去軍區總醫院搶救,整整兩個月,我不知道他究竟經曆過什麼。”
幸好老天有眼,勝勝福大命大。
這件事醫院是選擇賠錢私了的,為此,關媽媽一度自責,她當初生關山月的時候就是在人民醫院,後來女兒懷孕,她也是建議女兒去人民醫院建卡。
不曾想,禍從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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