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夏晴不知道是怎麼過得,渾渾噩噩,噩噩渾渾,除了那驚心動魄的曆史課,正常人吃喝拉撒睡中的拉撒外,她基本處於神遊、犯傻狀態。
傍晚,作業整理課後,心情萬分沉重的夏晴,無精打采地背著書包,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高三(10)班的教室門口。
糾結了一下午的伸舌頭問題,研究不出結果,現在開始糾結如何道歉。
糾結,這活難度係數忒高,把她整得全身好像失去了重量,重心沒了。
下課上廁所那會,她差點因為身體重量的不適應,掉坑裏去了,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要不是扶了把衝水箱,她肯定成一失足成千古臭的繼承者了!阿門,老天保佑!
可馨是這麼形容之的:鬼魅般的飄忽不定,雙眼迷茫,全身散發著不尋常的光芒,簡言之非常之不正常,言而總之失常。
冷可馨描繪的太精辟了,太到位了,夏晴自己也有這麼神奇的感覺,好像去了趟陰朝地府,終於活著回來,爽歪歪地重生了。
她趴在在教室門的門框上,探出頭東瞻西望。
教室裏為數不多的同學,還努力地埋首苦幹著,她今天本來是來碰碰運氣的,能和晨斌和好那是最好的。
很稀奇,很古怪,夏晨斌也在此行列,認真地看著書。
平時,他都是第一個出教室的啊,iq深不可測的他,根本無需捧著書本啃,夏晴心裏清楚的很。
鎖定目標,找好對策,抬頭挺胸收腹,自信滿滿地朝目標前進。
逮著你,死也不放。
插在校服褲子口袋裏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握囊中物,嘴角扯開真誠開朗的笑。
夏晴知道,夏晨斌此行為的目的,他在等她,等她放學後來找他,小子,姐喜歡你的直接,可愛死了,啊噢。
“夏晨斌同學,經夏晴同學委托,在本人無條件同意下,決定把東西給你,請虔誠的張開雙手接受吧。”夏晴頑皮地眨巴著雙眸,在他課桌邊站定,手裏捂著神秘的東東。
夏晨斌抬首瞄了眼,不搭話,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低頭,翻書。
現在才想到有個他,不理你,看你怎麼辦!
“晨斌,對不起嘛,你抬頭看看我,我很真誠的,諾,德芙巧克力,我的道歉禮物給力吧!給你!”夏晴不氣餒,再接再厲,硬是把巧克力塞進了他的手裏,笑得毫無公害。
一臉嚴肅的夏晨斌,把玩著她塞給他的巧克力,不為所動,其實他中午的氣,早散了,對她,想生氣都難,他倒想生生氣,讓她長點記性。
可隻要她對他,一微笑,一撒嬌,一搖手臂,晨斌晨斌的叫,他就沒轍了,說難聽點,他的魂都被勾了,還能怎麼反抗。
夏晨斌無動於衷,仍對著書,不急不緩地翻著書頁。
夏晴急了,一扯,書已在她手,她洋洋得意,繼續嘮叨兼撒嬌,“晨斌啊,是我不好啦!惹你不高興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原諒俺吧!快把巧克力吃了,這樣,什麼不高興的都煙消雲散了,俺也可以無罪釋放自由了,晨斌,你再不給點表示,俺哭給你看!”
越說越帶勁,說到後麵,語氣一轉,成了變相的威脅。
夏晨斌終於無可奈何了,把持不住了,“哭,難看死了,我吃便是了,真拿你沒辦法!開口一個俺閉口一個俺,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東北的,假正經。”
“俺喜歡,難道你不覺得,用俺字比我字,親切許多嗎?”夏晴不以為然,以自己的風格來,那叫個人魅力。
安全了,晨斌開始教育起她了,說明她得救了,不容易啊!不理我,還不是把你給辦了,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