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他人,陸茗雪淡然立在一側,絲毫不擔心自己這看似極有魄力的一擊是否徒有其表。那份寵辱不驚的超然態度引起不少人的好感,隻覺得這名女子氣質脫俗,堅韌傲骨之姿在這世間難見,唯有她是一抹清亮之色。
濃煙逐漸散去,一道光弧慢慢顯現出來。眾人凝神一看,也不知是有些遺憾亦或是鬆了一口氣,遺憾的是她這一擊目前看來並未產生多大的效果。
果真玄階之間的鴻溝無法逾越,至少能夠將他困在原地已是極為厲害了。
鬆了一口氣的原因卻也是因為玄階鴻溝,二人玄階相差甚大,幾乎跨過了五個階層的鴻溝。
若真的能夠傷到任天浚,這給在眾的諸位無疑是一陣強烈的打擊。
同樣的年齡不能到達同樣的高度,亦沒有如她那般天賦卓絕,他們也隻能在這一點上尋找心理安慰。
可這個心理安慰還未生效,就聽見有人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
眾人循聲望去,那滾滾濃霧不知何時消散大半,罩在任天浚四周的光弧,左右兩半確實存在,抬頭望去,卻在上方硬生生的摧毀出一個破碎的洞口。
而被光弧緊緊籠罩在中央的任天浚,哪兒還有一開始光鮮亮麗的模樣。
那衣襟大片被燒的焦黑,灰頭土臉,一頭毛發挺立豎起,有如沿街乞討衣衫襤褸的乞丐,哪兒還是什麼大勢力的典主?
不知誰沒忍住“噗嗤”一聲,其他人相繼笑出聲來,接二連三的,場內頓時響起了與當下情況不相符的笑聲。
任天浚蓬頭垢麵,剛欲憤懣張口,一聲音節都不曾發出,反而有一團黑氣冒了出來。
任天浚又惱怒又尷尬,左右都失了臉麵。他堂堂一個道基期的修士,居然輸給了一個開天期的修士?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紅著臉梗著脖子狡辯開口,“江景嚴,你居然偷襲出手!”
一句話,頓時兩眾人的視線引到了那緋衣男子身上,一句話頓時了然——他們就說嘛,二人整整相差了五階!原來是江景嚴在暗中動了手腳。
這個瞬間,居然沒有人指責此事的不公平性。他們對陸茗雪給任天浚造成的攻擊與傷勢的合理性極其關注,反而對其他方麵置若罔聞。
“原來如此,任典主根本就輸不起,被一個比自己差許多的小修士弄的如此狼狽。”陸茗雪自言自語著,一副原來如此後的恍然大悟。
任天浚冷著臉,就算是又如何?在眾的人如他一般,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有這樣荒誕的事情發生,饒是陸茗雪也眾口難調。
正當任天浚沾沾自喜時,就聽到陸茗雪冷笑一聲,“這一瞬的攻擊太短暫,自然可以隨你顛倒黑白。
但接下來的攻擊,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你若是還有什麼理由大可可以使出來。”
陸茗雪一句話落,不忘添上挑釁的語氣。“對付你在,我夫人還不下話下。這綽綽有餘之事,非有人要胡言亂語。”
江景嚴見不得她被他人如此三番五次惡意反複猜度,一句話又是將任天浚這番話的可信度壓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