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的並非在這個時刻碰見他們,而是他們身上那狼狽之相,比起進宮殿前光鮮亮麗簡直點差地別。
那數道身影及極快的奔來,夙少行臉上盡顯焦急之色,此番見他衣襟散亂,衣袍一角被撕扯開來,突然出口暗罵一聲,待他又一次穿梭大殿見到遙遙站立的人後眸光陡然一定。
任天浚顯然也看到了江景嚴等人。夙少行凝神,見到在九千神殿竟然與飄渺之森在一起時極其意外,江景嚴這唱的又是哪一出戲?這二人何時待在一塊了?
重重猜疑之下,任天浚方向一轉,落在他們麵前,“江少主?炎凰閣下也在?還真是巧。”最後一個字重重一咬,說的意味深長,那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話題一變。
“看來諸位也碰到了重重難關啊。”
炎凰眉梢一揚,他頂多就是看起來顯得慌亂,眼前這老頭像是被扒了衣服又倉惶穿上一樣,好笑開口。
“典主與少典主肯定經曆一了一場惡戰,這衣服破的像是撿來一樣,哪兒還有在外頭看起來風光。”
任天浚與夙少行臉色一僵,眼神齊刷刷一掃。偏生炎凰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頂著孩童稚嫩的麵龐,讓二人怎麼也開不了口。
夙少行狠一咬牙,飄渺之森是司獄之典不得不結交的勢力,不能得罪炎凰,就將氣轉移到江景嚴身上,“我看江少主倒是攜女人是來宮殿遊賞的。”
他上下打量了江景嚴一眼,嗤笑一聲,“江少主風輕雲淡的,莫不是都讓炎凰閣下出手,自己坐享其成了?”
毫無伎倆的挑撥離間,江景嚴根本就不將半個眼神吝嗇給他,直徑無視他的話。
陸茗雪打量著司獄之典的眾人,血液浸染了半臂,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仔細看去,夙少行臉上竟有一道赤紅的血痕,“你們碰到了什麼東西?”
她不由開口問道。任天浚意味深長的開口,“與你們遇到的差不多。”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卻讓他們不由想起方才那窮追不舍的骸骨骷髏。
陸茗雪卻愈發懷疑了起來,她一路上遇到不少奇怪險境,卻隻要尋到出口就能暫時避開。
而夙少行與任天浚都是實力不凡之人,若真的與他們一樣,又怎麼可能還是一副慌張逃竄的模樣?陸茗雪轉念一想,一個念頭油然而生,她該不會又踏入了新的險境之中?
“典主!少典主!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淮古總算趕了上來,見任天浚等人停下又是一陣提心吊膽。
那發白的頭發亂如雞窩,哪兒還有六重森閣主的威嚴之感,便是氣喘籲籲的淮紫瀟此刻也顧不上什麼美麗魅人,見司獄之典眾人突然聽了下來,似乎有些焦急,出聲催促著。
“再不走,那東西就快追上來了!”夙少行抬袖,淮紫瀟嘴巴一閉,識相的不再出聲,那目光卻頻頻望向身後,隨著時間流逝,那臉色愈發蒼白了起來,幾乎想撇下他們自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