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我們已有數年未見。”秦吟表麵雖冷,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樣。認識他的人卻知道,他隻是不願意對陌生人說那麼多話罷了,在私底下,他還是如同正常人一般。
“是啊,臨江閣一別,亦有數年之載,時日倒是過的挺快。”江景嚴眼神不著痕跡的往他身上一落,隨即笑道,“你倒是比數年前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順眼了不少。”
江焱與柳長歌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到這句話時心內一驚。哪怕是五年前,秦吟師兄的實力在當時也是上乘的,竟被他輕描淡寫的說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
沒有他們想象中惱怒的場麵,秦吟意外的勾起嘴角,“過獎,你的刁難倒是沒那時候尖銳,怎麼,堂堂九千神殿的少主就這麼被歲月磨平了?”
江景嚴斜睨他一眼,那鳳眸流傳著點點漣漪,聞言輕聲一笑,理所當然的回應著,“我夫人在這兒,還是要恪守一下維持我的形象。至於我刁難的功力有沒有見長……我想你是不會想知道的。”
江景嚴對他微微一笑,秦吟的脊梁驀然躥起一股深深的寒意。他嘴角抖了抖,揮去手上頓起的雞皮疙瘩,視線卻投向站在不遠處的絕色女子。
“時光荏苒……這句話從我師尊口中說出,我倒是沒有多大感慨,這感覺竟然從你身上出現了。”秦吟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沒想到油鹽不進的妖孽少主竟然會親自帶女人回九千神殿,甚至還對外放眼是未來的少主夫人……在這神魔大陸上也不失為一件奇事了。”
陸茗雪臉色莫名一紅,她默默的別過頭去,讓微風拂去她臉上燥熱的溫度。她抬手對著臉頰如扇子般輕輕晃著,試圖將那突然升起的熱意消褪。
江景嚴也注意到了陸茗雪的模樣,低聲一笑,挑眉道,“你總拿此事調侃我。怎麼樣,是不是該風水輪流轉,也讓兄弟我好好嘲諷你一番。”
瞧著二人相談甚歡的模樣,柳長歌與江焱麵麵相覷,心中的疑惑與不解交織,最後化於眼神中那一股熊熊八卦的烈焰。若非他還未離開,他們二人早就衝上去對秦吟一陣死纏爛打。
江景嚴似乎察覺到身後那兩道“虎視眈眈”的灼烈視線,莞爾一笑,“原來長歌與江焱二人長得這麼高了?以往我見到你們的時候,不過是半腰高的距離。”
說罷,將目光落到江焱身上。江焱哪兒還有一開始嚴陣以待的模樣,此刻著實像極了等待師父挨批的犯錯弟子。陸茗雪意外看到江焱這一麵,不由低聲一笑。
“你很不錯,繼續保持。”江景嚴看了他一眼,淡淡留下這幾個字後朝著陸茗雪的身旁走去。殊不知,江焱過於認真對待,這句話對他來講如同最好的褒獎,連連欣喜的點頭。
“今日學的如何?”江景嚴在她麵前,從來都是展示最溫柔的一麵。他覆手落在她略微冰冷的臉頰上,眉間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