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生無辜的聳了聳肩頭,一副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模樣,惋惜的歎氣,“李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身為同門弟子,我這是在替你說話,你這麼說很是傷我的心。”
“你……”李昭實在按捺不住,剛欲揚手,就聽到柳長歌嗬斥一聲。
“夠了!”隻見她黛眉一擰,神色嚴峻無比,“李昭,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在我麵前動手,我保證立刻將你按閣規驅逐出去!”
李昭神色一僵,那手臂揚到半空陡然一僵,最終仍是悻悻放下。他再怎麼猖狂無度,也是知道逐出仙閣會有什麼後果。受萬人嗤笑不論,他那些引以為傲的東西將付諸流水。
想通了這些,李昭站在此處也是愈發煩躁,幹脆甩身離開。柳長歌不耐煩的將圍聚在此地的眾弟子驅散離開,橫眉道,“你們一個個都杵在這兒做什麼?今日的修煉完成了?”
一句話,眾人哪兒還敢停留在這裏,紛紛做鳥獸狀四散逃離。柳長歌輕哼一聲,回眸對上陳曉生那笑嘻嘻的模樣,臉上倒沒了對其他弟子那嚴肅的模樣,那笑聲極輕。
她伸手猛揪起陳曉生的耳朵,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今日這場騷亂又是你引發的。本姑娘記得,上一次提醒你也不過短短七日,這‘老實’的‘老’字還沒一瞥,你就忍不住了?”
“哎喲喲,柳師姐饒命啊。”陳曉生那清秀的臉龐一皺,為了減緩疼痛,腳尖隨著她牽扯的力道漸漸踮了起來。
“我可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李昭那小子跑來攪渾水,這不是意料之外嗎……”
“我管你什麼意料之外,你通曉不少事情這點我承認。可陳曉生,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你,凡事都要有所保留,像你今日跟倒豆子似的統統拋出去,你這張嘴還剩多少價值?”
柳長歌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陳曉生耳朵被揪疼了,連連求饒叫喚,“師姐,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下一次一定不會出現這個問題!你饒了我的耳朵吧!”
陳曉生的半張臉如充血一般,紅通通的一片。柳長歌這才鬆開手,看著他皺著臉揉著那“飽受摧殘”的耳朵,冷哼一聲道,“今日所說的事也就罷了,反正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此公然的將事情暴露出來,分明是挑唆眾人將目光聚集在新人身上。想來不用我提醒,那個人背後的勢力究竟有多麼強大。”
陳曉生人生中第一次對這個問題陷入了沉思。柳長歌見狀,無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獨留他一人在原地靜靜思索。
回到孤舟尊者所在的門中,柳長歌目光一掃,看到熟悉的人影時眉梢一挑,“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道背影一轉,男子清冷的眉目如月中清寒,棱角分明的俊容,眉飛入鬢。那一雙星眸淬著料峭寒意,在對上來人時才微微柔和。
他微微頷首,“任務完成了,恰巧聽到師尊收了新師弟師妹。”字句不多,依舊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