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茗雪嘴角一抽,敢情竹起今日出來是做她的錢袋子。既然棘手的問題得到解決,陸茗雪便毫無顧忌,開了金瞳在這一圈掃視著,眸光忽然定在了其中一處。
不待多想,連忙抬步迎上前去。一麵竹台位於其中,大小各異的賭石紛紛羅列其上,陸茗雪好奇,問向身旁正興奮的男子。
“兄台,這些石子為何單獨放在此處?”.
粗獷的聲音突然夾雜著悅耳的脆聲,男子狐疑的回過頭去,對上那容顏時一怔,在賭局中氣勢洶洶的模樣在臉上消失的一幹二淨,竟結結巴巴的開口。
“這……這裏設的是賭局,每個修士下賭注,以自己選中的賭石誰的成品最好為賭局。”
陸茗聞言雪挑眉,頓時被挑起了興致,左顧右盼著,凝神觀察著正處在賭局中的二人。
在左側的是一名錦衣玉袍的富家公子,腰係瓔珞,素手搖著折扇,眼神倨傲的看向對麵的男子,嘲諷一笑,衝向他朗聲道。
“喂,你已經連輸三局,還不認輸?”
對麵那儒雅書生一襲素衣簡袍,青色長衫垂落腳邊,那挺直的脊梁如常青鬆竹,風雨愈盛亦不能將其擊垮。
隻是那蒼白的麵容緊繃著,一雙眼狠狠的瞪著氣焰囂張的少年,握在掌心的賭石發出“劈裏啪啦”脆響,幹涸的嘴唇囁嚅著,那語氣帶著幾分怨恨。
“你李家如此仗著司獄之典為虎作倀,逼良為娼,難道就不怕天道製裁嗎!”
書生怒極嗬斥,那麵龐染上濃厚的不甘憤懣。
李浩平不以為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小指掏了掏耳朵,不屑一顧,“天道?天道是什麼?管的我李家頭上?”
這一番話可謂是囂張跋扈,偏生他趾高氣昂的說著,周旁的人麵麵相覷,紛紛噤聲不語。陸茗雪眨了眨眼,好端端的怎麼變成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那李浩平嗤聲一笑,將手中的賭石往解石師父麵前一扔,懶懶散散倚在桌前,挑釁一笑,“你說要公平,本公子也給你公平了,願賭服輸,玲兒就歸屬本公子了。”
“你!”書生大怒,最終將手中的賭石遞給解石師父,遞出的手指微微顫動著,清秀儒雅的麵容上暗含千萬種複雜的思緒,最終眼睛一閉,聽天由命。
那解石師父利落的從布袋中掏出一長一短兩把刀具,一鈍一銳,鈍器粗修,銳器精解,手起刀落之間一氣嗬成,覆在奇石表麵黑色石塊被片片解落.
在眾目睽睽之下,石頭裂出一條縫隙,解石師父目光迅速抓住那一方間隙,短具不知何時替換成尖銳的長針,利落準確的插入縫隙.
手中短錘一敲,隻聞得雞蛋破殼之聲,那石子表麵如蜘蛛網般四處裂開,一道瑩白的液體沿著縫隙流出。
李浩平浮腫的雙眼死死盯著那乳白的液體,低聲問者跟隨的小廝,“你覺得那裏頭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