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夕榮府一家造反,府中有與他國通信來往的信件,還請父皇下令出兵,徹查夕榮府,以振王法。也好……還清夕榮府的名聲。”說罷,神情略有不忍。
而朝中大臣見他如此,忽而想起他與夕榮府小姐定親之事,隻覺得煜王如此輕易的大義滅親,令人不由敬而遠之。
宮中衛兵包抄整座夕榮府時,陸元與陸茗婉正在用餐,二人一愣。繼而陸茗婉想到什麼,忽然熱情的上前,對為首的侍衛道:“兵大哥可是要找我二妹妹?她的院子就在那處……”
那衛兵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伸手一揮,衛兵齊齊包抄夕榮府,府中上下不論主子還是仆人,均被押到庭院中等候發落。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陸元察覺不妙,大驚失色,連忙問向衛兵,“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為首的衛兵冷笑一聲,剛欲開口,便看到一名衛兵朝他跑來,神情凝肅。從袖口中掏出幾封信件,遞給為首的衛兵。那人快掃兩三眼後,臉色沉如鍋底,一聲令下。
“將夕榮府所有主子押入天牢,小廝侍女一應囚禁在夕榮府之中。帶走!”
一夜之間,夕榮府通敵叛國額罪名鬧得人盡皆知,街坊隨處都可聽聞他人在談論此事。且說朝堂,明帝看到那些信封,龍顏大怒,斬殺夕榮府所有下人,抄了其家當,最終在緊閉的大門上貼上兩道明黃的“封條”。
陸元衣衫襤褸,烏髒不已,披著一頭淩亂的散發。十指上血肉模糊,他呆呆的望向監牢之外,唯有一輪明月清冷的掛在夜幕之中。
陸茗婉在獄中大哭大鬧,因一句“煜王”而被監牢的士兵加大刑罰,如今癱在監牢內,玄力盡失。反倒是陸茗雪,安然無恙的躺在稻草上,手裏拿著士兵扔進來的蘋果,若有所思。
依陸元的態度,這件事情蹊蹺之處更多。而方才陸茗婉脫口而出的煜王……陸茗雪眉目間冷意紛飛,心如墜落穀底——他竟然為了對付自己,不惜埋葬整座夕榮府!
他是瘋了嗎?陸茗雪實在想不出,自己哪一點值得煜王如此執著的要將自己趕盡殺絕。原因怕是一輩子都弄不清楚了,她與煜王之間的仇恨,二人之間終究要拚個你死我活。
監牢門傳來叩響聲,那士兵走上前去,忽而“呃”的一聲,竟聽到倒地聲。一名蒙麵人手拿瓷瓶,在天牢內四處轉悠,瓶內散發著異香,聞者皆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陸茗雪察覺到異樣,身形依靠在監牢一側,封住自己的感官,凝神盯著暗中的那一抹身影。直至那人走進,見到是她時,不由開口——
“茗雪!”
陸茗雪身子一僵,隨即不可思議道,“阿卉!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殷卉劈開鐵鎖,讓陸茗雪服下丹藥,體內封鎖玄力的禁製立刻被破除。陸茗雪側首一探,隻見殷卉從懷中掏出一名稻草小人,嘴裏飛快的念過一串咒語,那小人竟幻化成自己的模樣,靜靜的倒在枯草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