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閣樓傳來一聲暴怒。
“哪裏來的死丫頭,玄力竟如此強大,身手還不弱!”煜王在閣樓上看到結果後怒而拍案而起,將酒杯猛然一甩,瓷杯的破碎聲清晰可聞,身旁人噤若寒蟬,紛紛順眉斂目,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煜王息怒。”黑袍人從身後走來,嗓音嘶啞如枯枝劃地,兜帽下露出的眉眼顯得陰鷙無比。他桀然一笑,講出來的話卻令人發顫。
“那女子被追殺至山崖旁,已被亂箭射死,墜崖身毀,那涯深萬丈,便是修士也無法忍著重傷施展玄力。”
“好!”煜王眼前一亮,仿佛剛才的怒氣隻是一場幻覺,他撫掌大笑,極為痛快,“那該死的女人三番五次將我的麵子踩在腳底下,若非本王要事在身,還真想看到她在我麵前跪地求饒的模樣。”
煜王眼神透過黑袍人,似乎想在他身上看出陸茗雪掙紮慘死的模樣。侍衛早已對他陰晴不定的性格見怪不怪,黑袍人蹙眉,身形一閃避開他的直視,煜王回神,忽然變得客氣幾分。
“長老,如今這場中似乎無人是這女子的對手,若是任由她下去,隻怕這滄海明珠……”
“放心,接下來老夫親自出場。”黑袍人不以為然,大手一揮。
煜王得到滿意的答案,隨即應聲,“多謝長老,事成之後,我必派府中人將相應的報酬送到貴居上。”
陸茗雪看著江景嚴雲淡風輕的禦氣淩空,對他鬼神莫測的實力愈發好奇起來。
她曾探過他的脈搏,也曾以玄力渡氣,卻察覺他筋脈極其紊亂,丹田之氣在五髒六腑遊走亂竄,對於修煉者來說這,是大忌,走火入魔之兆。可看他現在的模樣,竟然能悠哉至此地步……令人好奇,也令人畏懼。
江景嚴目視前方,目光觸及到那片人潮擁擠之處,忽然開口。
“到了。”
二人隨即在附近的地方落腳。江景嚴從空間中拿出披肩兜帽,將身上遮的嚴嚴實實,斂去周身的氣息,一眼望去,竟與普通人無異。
陸茗雪找了個無人之地,三兩下換成男裝,將一頭如錦墨發高束綁起,一根銀簪固定。不過片刻,便化身如玉公子,身姿翩然。
江景嚴倚在樹幹旁,雙手環胸,斜挑眉而視,興趣盎然。
饒是陸茗雪也禁不住被人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看,她有些別扭的別過頭去,故意道,“江大公子可是對我這身不滿?”
江景嚴眉眼愈發柔和,言語卻道,“娘子這身裝扮今後還是少穿為妙,若不然,夫君我怕哪天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把所有看到的人的眼睛統統挖出來。”
“……”陸茗雪無言以對,白了他一眼,徑直朝著場中走去。剛到那兒,便察覺鼎沸的人聲漸漸稀微,陸茗雪不解,側頭問向身旁的人。
“這位大哥,小弟沒來得及趕上這場比賽,請問發生了何事?”
那刀客見是長相俊美的小哥,又聽他恭謙詢問,話如倒豆子般,“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