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嚴微微皺眉,站起了身:“你不說,那就讓他說。”
左牧時那邊還沒有動作,手下的人就猛烈掙紮了起來:“閣主!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別放蜘蛛咬我了,我說!我說!”
他真的不想再去被蜘蛛咬了!
“我說,我爹前幾日和一個人來往密切,甚至還在信裏麵說起要反判江海閣的事情,這些我都不知道,都是他幹的!”
被眾叛親離的滋味是如何,江景嚴才不會管,他邁步走到二長老的身前,微微挑眉:“還要他說下去嗎?那個人是誰?”
二長老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明白自己的計劃哪裏有了疏漏,隻是憤恨道:“逆子!誰叫你說出著些話來的!一定是你屈打成招!”
反叛江海閣不是小罪,更何況是在閣主麵前被查出來!二長老那一派的人慌了神,低垂著頭縮在角落裏,恨不得所有人都想不起自己才好,才不會理會二長老投過來的眼神。
江景嚴往那群人的方向冷颼颼的看了一眼,轉臉看著二長老,眼底含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是嗎?我這麼做,不過是按照二長老平時辦事的流程來做,為什麼你就是秉公辦事,我就是屈打成招了呢?”
“一人犯事不可能他人不知!若有知情不報者,必定是要請他到這江海閣的魔窟裏,好好領教領教江海閣的規則!”
江景嚴語氣加重了些,他說這些話,不光是說給二長老聽,更是說給哪些驚弓之鳥聽,不過顯然現在是別有成效的。
幾個侍衛按照江景嚴的吩咐將反抗的二長老和求饒的那個人給關進了魔窟,現在就等著哪些人來向他告密了。
江景嚴看著一臉沒落的左牧時,決定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後,找他談談。
“小人關南有事啟稟閣主……”一個年輕的男子待眾人退下後,便走上前來將二長老這些年利用職權屈打成招,移動資金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甚至還在外麵養了一批殺手。
僅僅一杯茶的功夫便陸陸續續來了許多的人,牆倒眾人推,你一言我一語,江景嚴命人將他們的話全數記了下來,從中還發現了許多其他的暗中潛入的人。
等到記錄完所有的信息,已然日暮。
“你和我走走。”江景嚴拍了拍左牧時的肩膀,伸了伸懶腰,徑直走向了前麵,而左牧時則是沉默在後。
“上次的刺殺事件還在耿耿於懷嗎?”江景嚴沒有回頭而是一直朝前走,左牧時沉默良久,最終好像是想通了一般道:“不是。”
“阿卉待我如故,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黑衣人,解開誤會。”左牧時說著,看了看寶劍上陳舊的劍穗,歎了口氣。
“想通便是好,那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過前提是聽我一言:勿要衝動。”江景嚴轉過身微笑道,左牧時看向他,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閣主,這是在二長老家中搜出來的信件。”突然又有一個侍衛傳信道,江景嚴將信拿出一看,眉頭緊皺:滄海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