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行愧疚地握著女子消瘦的手道:“蓉兒,別生氣了,你知道的,這次的生意結束後,我就金盆洗手,不在幹這樣的事情,等靈藥煉製好了,你的病就會好的,到時候我們遠走高飛,吧兄弟們給解散,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幸福的生活好嗎?”
那女子臉上掛著清淚,像是十分悲傷,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是知道的,這些年的求醫問藥,她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孫郎……你放了他們吧!我們之前做了太多的錯事,不要一錯再錯了。這麼多年,我想了很多,其實……”話還沒有完,蓉兒便又大聲咳嗽了起來,孫行擔心地拍了拍她的瘦弱的脊背,朝外麵大喊:“快把郎中給我抓來!快點!”
一聲令下,兄弟們便急匆匆跑去了。“蓉兒,沒事的,一會兒郎中就給請來了!”孫行將蓉兒扶躺在了床上,本就虛弱的蓉兒已經沒有氣力在說話,還在咳嗽著,隻是漸漸地昏睡了過去。
丫鬟也在房間裏忙來忙去的,深怕一不小心惹急了,坐在床邊的那個凶神惡煞……
陸茗雪靠在柱子前假寐,可是在周圍哭哭啼啼的女子吵的她很不安生,便換了一個方向靠在了柴火垛上,本來就是夏天,這悶熱的柴房裏,一隻又一隻飛蟲嗡嗡地來回飛著,打蟲子的聲音,抱怨的聲音,哭鬧的聲音,一下子混雜在了一起,甚至是招來了外麵守著的手下.。
“吵什麼吵!不想活了!”門口的黑幫手下抄起一把大刀橫在門口,像是嚇到了屋裏的女子一般,沒再有人大喊大叫。黑幫手下罵罵咧咧了幾句,便重重關上了門,直至聽見落鎖的聲音,陸茗雪才確定了,這門後守衛的嚴密。
這時,一個女子又開始小聲的哭訴起來,“嗚嗚,我這貌美如花,這還沒出閣的啊,就被這些土匪給綁了,說不定他們要把我怎麼樣,嚶嚶嚶嗚。”
眾人聞言便想要安慰她,可是尋聲望去,眾人便驚訝得像是母豬上了樹一般,那女子,骨架似男子,如水盆的臉上有如同黑芝麻一般的斑點,胭脂水粉擦的十分濃厚,再一看,若不是她尖細的聲音,都不覺得她是一個女人。
眾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有的女子甚至還哈哈大笑了起來,全然沒有了剛開始時的悲傷。
“妹妹,沉魚落雁之姿,叫姐姐可……可哈哈哈”話還未說完又是一陣瘋笑。那女子似乎有些氣急敗壞:“你們這時嫉妒,想你們這樣的人,沒有我這般樣貌,沒有我顯赫的家世,就算是見著了,也隻能在夢裏見到。笑什麼笑!”
淮紫瀟也是一笑,看著遠處幾個爭吵起來的女子,心裏的難受好似奇跡般的消散許多,甚至還萌生出來一絲期待,江景嚴哥哥會不會在得知自己不見的消息時來救自己呢?
陸茗雪則繼續看著那幾個人的爭吵,心中有一個計劃打下了心中,可是下一刻便放棄了。如果用爭吵的原因將門前的人給引進來,趁機打昏他,再跑出去怕是不太現實,一來這個地方不知道是哪,不熟知這裏環境。二來就算是跑出去了,也沒有精力與他們打鬥,很大的幾率會被抓回來,再次抓回來就不知道又是怎麼樣的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