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碎,你不要欺人太甚——”
聽到展飛鴻的聲音,其中一名血魔教徒立刻瘋狂地叫喊了起來。
然而那嘶喊之聲僅僅到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聲重重地錘擊之音。
隨著這一聲悶響,那血魔教徒的額頭上頓時多出了一塊淤血痕跡,牆壁上也隨之留下了一片血色。
“我再問一遍,我到底挑戰成功沒有?”
嘴角仍舊掛著那微微地笑意,展飛鴻淡淡地問道。
“臭小子,你敢傷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背後,有一位六重侍長——”
經過剛才那一磕,之前叫囂的血魔教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見到自己同伴受害的另外一名血魔教徒,則一臉猙獰地爆出了給他撐腰的人物。
隻可惜,他這句話也沒能成功地交代清楚,便在牆壁上留下了一灘血漬。
“我告訴你們,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緩緩地歎了口氣,展飛鴻將這兩個乖乖閉嘴的家夥揪到了與自己視線平行的位置,目光接連掃過。
“其實有一件事,我剛才沒有說清楚,製造出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在下不才,也是略窺門徑。如果你們敢再跟我廢半句話,我不介意叫你們嚐一嚐,我的手藝!”
眼中蒙上了模擬出來的血腥之色,他舔了舔嘴角,極為清晰地說道。
這些話語猶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兩位三重血魔教徒的耳中,嚐受過展飛鴻的殘酷手段,他們不禁打了個激靈,硬是將屈辱的心態給縮了回去。
看到這二人拚命地點動腦袋,展飛鴻的表情之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滿意之色。
“看來,你們還聽得懂人話。”
鬆開揪住頭發的雙手,他站起身來,繼續問道:“既然我挑戰成功,是不是這屋子裏的規矩,就該歸我管了?”
聽到展飛鴻的話,那低著腦袋不斷點頭的兩名血魔教徒臉色蒙上了一層不甘之色,但事已至此,他們隻得選擇屈服。
眼瞅著他們仍舊沒有做出任何反駁的舉動,展飛鴻隨口說道:“歸我管了是吧,那你們就去那牆角先蹲幾個時辰再說。”
他這話隻說得那兩名血魔教徒頓時臉色大變,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和他拚死拚活。
終歸兩人乃是這住所當中資輩最高的三重教徒,又在這個屋子當中作威作福了很久,如今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顯然是丟人現眼至極。
“怎麼,不願意?”
察覺到兩人的遲疑模樣,展飛鴻嘴角一翹,問道:“怎麼,你們也是強種,非得叫我活動活動筋骨,才肯聽話?”
這話儼然又是當初他們對展飛鴻說過的,現在聽入耳中,猶如火辣辣地被抽上一個耳光。
並且,他們已然見識過對方的厲害,自然不可能像展飛鴻之後那樣,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眼看那一雙手就要再次抓向自己的頭發,兩名血魔教徒連滾帶爬地來到了牆角,“撲通”便跪倒在地。
直到那二人的身影矮了下去,展飛鴻才將目光收了回來,轉向其他圍觀人群。
“你們都瞧見了吧,這可是他們主動下跪的,我既沒有動手,也沒有出言逼迫他們,對不對啊?”
聳了聳肩膀,他的視線逐一走過在場每一名血魔教眾的臉龐,笑著說道。
“對,對對,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主動下跪拆毀錯誤!”
紛紛躲避開了展飛鴻的視線,那些圍觀的群眾們強擠出笑容,附和道。
展飛鴻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朝自己放置下來的床位牌號摸去。
然而伸到一半,他忽地頓住了動作,皺眉朝旁邊的教徒們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應該睡在哪兒?”
那些教徒隻聽得一愣,然後便陪笑著朝那眾多床鋪當中,最為奢華的一座指去。
“這。。。。。。不是我的床位吧?”裝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展飛鴻繼續問道。
“這本是那位王教兄的床位,不過我想,他應該很願意讓給您的。”
察覺到展飛鴻帶有質問的目光,那被盯住的血魔教徒心口一縮,隨機應變地答道。
“王教兄是誰?”展飛鴻又問道。
那教徒伸手朝跪在角落的兩名三重教徒指了指。
順著對方的指示,展飛鴻暗自一笑,隨即揚起雙手向那王教兄走了過去,故作客氣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小弟初來乍到,就勞煩教兄如此盛情,連自己的床鋪都讓位於我,真是愧不敢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