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啦……”手指和飛劍摩擦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黎久握住了飛劍,李思雨的飛劍停在了距離秦珍心髒不足一絲的地方。接著,黎久掌心中勁力一吐,一股震蕩之力順著飛劍襲向李思雨的手腕,渾噩中的李思雨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震倒在地。
黎久能輕易的擊倒李思雨,這並不是兩人勢力差距的真實體現,而是李思雨自身信念崩塌所致。就在她刺這一劍的刹那,她終於明白,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和從小到大一直堅信的東西,原來是這麼的不堪一擊。
黎久在秦珍身上點了幾下,封住這女人的幾處穴道,控製住她胸口上的劍傷,才衝著跌坐在地上雙眼已經沒了焦距的李思雨道:“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是魔頭?那你是什麼?你不是說,你即便要報仇也不會去傷害無辜之人的麼?那你剛才做了什麼?”
“華井山看著你長大,他算是你的親人,那秦珍呢?她至少是你的同門師姐吧?這你也下的去手?雖然秦珍和你不是很熟,但你們之間的關係至少要比無辜之人更好吧?為了就一個華井山,為了殺我,你不是照樣把劍刺進了她的胸膛,反而是我這個魔頭救了她。你說,你和我之間有什麼區別?”
黎久給秦珍喂下一顆傷藥,而後把還插在秦珍胸口的飛劍取下丟在李思雨的腳邊,“你不是說,你寧願去死,也不會為了報仇去傷害無辜之人的麼?現在劍就在你的腳下,你自刎吧!”
黎久的話就像刀子割在心上,使得李思雨倍感痛苦,她想以身衛道,可此時她的雙手卻重如千斤,怎麼都沒法拾起腳邊的那把沾著秦珍鮮血的飛劍。
大袖一揮,黎久收起識障陣旗,又給了穀用一個眼色,而後將秦珍甩向穀用道:“給他兩治傷。”等穀用接住秦珍又把華井山打暈後,黎久才轉過來看向李思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個廢物,我和你的距離這麼近,你若是自爆丹田,我的肉身再強也得受傷。可你呢?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你不是個廢物還能是什麼?”
“你們清玉抱劍宗的教義是什麼來著?除魔衛道,衛我書劍?”黎久不斷的搖著腦袋,甚是不肖的說道:“你不是說我是魔頭麼?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麵前,你怎麼不敢來殺我……”
話音未完,李思雨已經拾起了地上的飛劍,就要向黎久刺去,這一劍含怒而發,大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若給她刺出必定迅猛至極。
可麵對這一劍,黎久連手都沒抬,隻是腳下一踏,一股勁道就從地麵傳了出去,而後擊中李思雨的雙腿,將李思雨震退五丈倒地不起。
黎久用輕蔑的眼神望著李思雨,“想殺我?還行,至少還有一口氣在。”黎久從繳獲李思雨的納寶戒子中取出李思雨的書劍,將其扔了過去,“你用飛劍動手不習慣吧,那就用這個。看在你這口氣的份上,我答應和你比試一次,一日之內,你若能用這書劍碰到我一下,我就放了你們三個!”
聞言,李思雨已經沉入低穀的心又活了過來,她用驚異的眼神望著黎久道:“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麼?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騙?”黎久不肖的說道。
正如黎久所說的那樣,自己已經沒了什麼可給他騙的了,既然如此,那就拚一拚!
李思雨拾起地上的書劍爬了起來,擺出一個起手勢,緩緩的將書劍拉開。清玉抱劍宗得名就是因為這書劍,這書劍由清玉金製成,外觀很像書簡,隻是書簡中的竹簡換成了九柄清玉劍而已。
因為這書劍,清玉抱劍宗的武修戰法變得十分獨特,他們不像尋常武修那樣揮動法器放出勁氣作戰,而是操控書劍中的玉劍飛出攻殺對手。他們最有名的一招九劍連環,就是配合清玉抱劍宗的獨門秘籍劍心道,將九支玉劍接連擊出,威力十分巨大,能提升兩成的戰力。
黎久就是為了這九劍連環,才會向李思雨提出比試的……
一日之後,黎久和李思雨的比試結束,最終,李思雨也沒能碰到黎久,在真氣耗盡和希望終結的雙重打擊下,她昏了過去。其實,就實力而言她差不了黎久那麼多,她可是清玉抱劍宗的核心弟子,也是能越階戰金丹的人物,主要是因為之前被黎久一番攻心,信念崩塌,一身實力發揮不出六成,才造成了現在這樣一個結果。
黎久此時正拿著一塊玉簡在記錄清玉抱劍宗的武技,憑借妖王聖火,他如願以償的將劍心道複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