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嶽心性狠辣,為了煉製誅心丹,不惜將他親生女兒的心髒挖出,如果不是我逃的早,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或許現在也是他手裏的一顆丹藥了!”
眾人的臉色,都陰沉的像是雷雨將至。
尤其是那幾名神丐,他們都被囚禁六品宮,在獄中聽了太多鄭三嶽的惡事,但誰能想到,鄭三嶽的惡,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你還有半分人性嗎!”
“為人父母,竟用二女的心髒煉藥,獸父,獸父啊!”
“虎毒尚不食子,鄭三嶽,你連一頭畜生都不如!”
幾名神丐怒不可遏,唇槍舌劍,辱罵起來。
可惜,他們的罵聲再大,也換不回疤臉的妹妹。
疤臉沉默的站著,雙掌流出血液,那是由於他握拳太緊,指甲刺入掌心所致。
突然,一隻手搭在疤臉的肩膀。
唐邪說道:“你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吧?”
這句話,無疑給了疤臉巨大的力量。
“啊!”
嘶嘯一聲,疤臉宛如猛獸,撲向了鄭三嶽。
每一拳,都如同雷霆,轟在鄭三嶽的心口,拷問他的人性。
打了不知多久,直到疤臉筋疲力盡,仰麵倒在旁邊,而鄭三嶽,心口深陷,深紅色的血液滲出衣服,觸目驚心。
鄭三嶽氣絕人寰。
但是,他所受的苦,比起疤臉的妹妹,還不及千分之一。
“唉,就這麼打死他,真是便宜他了。”
“就應該把他的修為廢掉,然後丟進這十萬深山,讓他被野獸蠶食,屍骨無存。”
“行了都不要說了,讓疤臉兄弟靜一靜吧,雖說他是報了仇,可鄭三嶽畢竟是他的生父,這感覺絕不好受。”
神丐們說完,相繼散去。
返回馬車之前,還時不時回過頭,了解疤臉的情況,生怕他會想不開,去做什麼傻事。
當看到唐邪仍守在疤臉身邊,神丐們也都放下心來,紛紛回了馬車。
而唐邪心中,一直在回蕩著疤臉的那句話。
“你有辦法讓誅心丹再變回我妹妹的一顆心嗎!”
唐邪總感覺這話有一定的可行性。
思忖片刻,唐邪來到鄭三嶽的屍體旁,將乾坤戒取了下來。
很快,便找到誅心丹。
共有三顆。
“疤臉,你能認出,這三顆丹藥中,哪一顆才是你妹妹的嗎?”
“是,是這個!”
疤臉瞬間坐起來,從中分辨出用妹妹煉製的丹藥。
唐邪不由好奇:“你怎麼分辨出來的?”
“這裏麵,還殘留著我妹妹的一縷神識。”疤臉捧著那顆丹藥,淚水掉落,聲音哽咽,“可惜,那神識太微弱了,我隻能分辨出那是妹妹,卻沒辦法跟她溝通。”
“看來我猜對了。”
唐邪眼神卻亮了起來。
剛剛,他心中生出的那一絲可行性,便是這一縷神識。
隻要神識還在,就意味著疤臉妹妹的意識還在,不能算作是真正的死亡。
想到這,唐邪輕聲詢問:“疤臉,我有個瘋狂的想法,或許能讓你妹妹以神識的方式重生,但也可能會讓她徹底湮滅,你敢不敢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