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溫更加不解:“我不懂,他是藥王穀的細作,拜入萬符殿,是為了幫紀常盜取我們的《金光訣》。”
“不不不,你錯了。”
殿主很開心的笑了,然後,用異常平靜的口吻,出一段令人膽寒的真相,“細作不是他,而是死於金水城之戰的師北海,北海的任務,是幫我得到藥王穀的《藥王經》。”
話音落下,馬伯溫臉色已經如白紙一樣慘白。
唐邪亦是錯愕不已。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殿主要質問那些被塗改文字的事情,為什麼在師父出細作一事,殿主隻是微怒,很快便不為所動,甚至還把師北川視如己出。
因為,那些文字就是殿主塗改,師北川師北海兄弟二人,就是殿主安排,一人進入萬符殿,而另一人,進入藥王穀。
就像藥王穀紀常覬覦著別派的功法,這位殿主,也是同樣的不擇手段。
“你,你身為一殿之主,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馬伯溫驚愕之後,瞬間被怒火填滿,遙指大罵,對殿主再無半點尊敬之意。
另一旁,師北川也終於進入狀況,得知了殿主的心意,冷笑前行,欺壓而來:“現在的你,隻能呈一呈口舌之快了,你注定要成為我的階下囚,而你這個孽徒,注定要將歸元手貢獻給殿主!”
唐邪麵潮如血,看似慌神,手心中,已悄然握住了千爆霄土珠和土遁符,準備再一次遁逃。
當然,是要帶著馬伯溫一起。
“北,北川師兄,我對這些事一無所知,您跟殿主求求情,就不要把我也送入地牢了吧。”
招炎海緊張無比,出滿了一整張臉的汗水,賠笑間,上下牙關都在不斷打戰。
“按理,我應該幫你。”
師北川一邊,手中一邊凝聚金光,他像是觀察一件至寶那樣,掐動著種種法訣,“隻是,剛才在我出事之際,你毫不猶豫要與我撇清關係,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幫你嗎?”
隨著他話之間,招炎海的笑容逐漸凝固,突然,他像個慌不擇路的野獸,轉身便逃。
下一刻,一道金光打出,後發先至,直接貫穿了招炎海的心口。
連一滴鮮血都沒來得及留下,招炎海暴斃而亡。
“馬師弟,你還要逃嗎?”
像是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師北川移過視線,挑釁般的望向了馬伯溫。
不等馬伯溫有反應,唐邪突然丟出千爆霄土珠,口中大罵:“炸死你們這些人渣。”
珠子落地,在大殿中心起爆,景象恐怖。
同時,唐邪將一張土遁符貼在馬伯溫的手臂,低聲喝道:“師父,我們得逃了!”
在殿主與師北川的麵前,他們除了逃,沒有第二種辦法。
眼前一陣黑暗閃過,終於,雙腳有驚無險的踩在了密道的地麵上。
唐邪長鬆了一口氣。
再回想起那位萬符殿主的本來麵目,他的麵色,又一陣陣的發苦。
修複右手,是他除了九劫之體與《九劫造化經》外,最大的一個秘密。
可現在被殿主知道,對他而言,是一項長久且致命的巨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