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唐邪如今的境遇,馬伯溫忍不住怒斥:“師北川那個笨蛋,為了那麼點罪名,竟然就要斬殺你,簡直迂腐!”
“師父,您真的認為,師北川殺我,是因為我犯下的罪過?”
“那不然……”
“這名字,很難不讓人聯想他和師北海的關係。”
唐邪露出一抹回憶之色,“而且,他在向我定罪的時候,明顯在規避師北海這個名字,我覺得,這不隻是單純的巧合。”
聞言,馬伯溫也嚴肅下來,仔細思索整件事。
“師北川拜入萬符殿,已經有三十餘年,我從未聽,他有什麼兄弟親屬之類。”
馬伯溫沉吟著,“不過,你的懷疑如果成立,這裏麵怕是有其他貓膩了,徒兒,你認得金符殿的路線嗎?”
唐邪點頭道:“師父,你是?”
“我這一輩弟子的資料,都在金符殿的案牘閣中,我需要重新去查些東西。”
“可你身上的傷。”
“幾枚琵琶釘而已,要不了我的命,一邊走,我一邊教你拔釘的辦法。”
“好!”
四下觀察了下,唐邪快速找出一條路線,“師父,這邊走。”
就在兩人啟程的同一時間,地牢中,那道腳步聲的主人,也越發的靠近。
“馬師叔,我奉師父之命,帶你去殿中歇息。”
上官束滿臉堆笑的湊上來,盡管馬伯溫被封了修為,可他畢竟曾是一殿的主人,氣勢上,讓上官束本能的感到畏懼。
喚了兩聲,卻沒有人回應。
上官束忍不住靠近一些:“馬師叔,這裏哪是您能待的地方,還是讓弟子帶您去……馬師叔,馬師叔!”
他駭然發現,這狹的囚籠中,竟空空如也,連一根頭發都不剩了。
驚愕、不解、惶恐,各種各樣的情緒湧入,直接令上官束僵在當場。
過了片刻,方斌與莫鎧也進入地牢。
方斌的聲音從容不迫:“火符殿地牢,是關押重犯要犯的地方,馬師叔雖被革職,但也不至被囚禁在此,你還是太多慮了。”
“哼,帶你的路就好。”
莫鎧眼眸如鷹隼,掃過他見到的每一個罪犯。
直到他看到上官束,意味深長的道:“他怎麼會在這兒,是提前過來,帶我師父離開的嗎?”
“怎,怎麼可能!”
方斌有些慌了,連忙加快腳步。
但等他靠近以後,臉色才一點點緩轉,笑著回頭:“如果上官師弟是來轉移馬師叔的,按理,馬師叔人也應該在這兒才對,可是你看,這裏根本就一個人影都沒有,不如你回去看看,也許馬師叔已經回到陣符殿了。”
現實擺在眼前,莫鎧確實沒有繼續找茬的理由。
而且,莫鎧眼眸中甚至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喜色,冷冰冰丟下一句:“最好是這樣!”
含怒般,快速離去。
等地牢大門關上的一刻,方斌終於鬆了口氣,拍拍上官束的肩膀:“做的不錯。”
“馬,馬師叔他人間蒸發了。”
“人間蒸發?他不是被你轉移了嗎!”
方斌臉色一僵,一股不出的惶恐感,驟然彌漫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