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一聲轟響。
唐邪關上石門,重新回到了萬符殿的密道之中。
他沒想到,因為他,萬符殿對師父的處罰,竟如此嚴重。
剝奪長老之席,甚至還打入地牢,好像師父也是《懸賞榜》的罪犯一樣。
“師父,等我救你出來。”
望著曲折複雜的密道,唐邪深吸了一口氣,果斷選擇了右側,一條他從未走過的路線。
與逃生時走過的路線一樣,相同的牆壁,相同的地磚,最可怕的是,唐邪試圖留下記號,卻發現不過幾分鍾,記號就會完全消失,光鮮如初。
就像進入一座被詛咒的迷宮,無能為力,是唯一的感受。
“這是陣法。”
唐邪冥思許久,得出結論,“而且,是一座品階極高的陣法。”
不論是他的陣法修為,還是武道修為,都拿這座陣法,毫無頭緒。
隻是,唐邪並沒有因此放棄。
既然無法識破陣法,那就用最原始的辦法。
記錄!
唐邪取出一塊空白的玉牌,每經過一個岔路,便在玉牌中刻入路線,雖這辦法很笨,卻能幫助他窺探到整座地宮的全貌。
而這個時候,在火符殿。
“馬師弟,不過是一名弟子,賦再高,終究是犯了不可逆的罪過,你袒護他又有什麼必要呢?”
招炎海慵懶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裏把玩著不知名的秘寶,那副態勢,要多囂張有多囂張,“不如,你把他的下落出來,我也好去殿主前給你做個擔保,恢複你的長老之位。”
正前方,一片幽暗陰鬱的囚牢之中。
“呸!”
恍惚間,一道人影從囚牢浮現,啐道,“用革職來威脅我,這種手段,你們也做的出來!”
招炎海眉峰緊了緊,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笑著道:“你利用職務之便,幫唐邪抹去罪名,這是什麼好手段嗎?”
“……”
馬伯溫懶得辯解,徑直又坐回去,銷聲匿跡。
見他沒有要坦白的意思,招炎海背過右手,悄悄打了一個手勢。
片刻,方斌快步靠近。
沉聲道:“師父,有師弟稱,陣符殿有許多弟子,因為受不了百裏師兄的訓練強度,都已經臥病在床了,就連莫鎧與洪仙兒也……”
“什麼!”
招炎海驚訝,假模假樣的反問,“仙兒可是馬師弟的千金,他百裏無痕能有這個膽子?”
“百裏師兄性情冷淡,從不講半點情麵。”
“這也是。”
招炎海陰陽怪氣的看向地牢,“馬師弟,你看看,因為一個唐邪,這陣符殿都成了什麼樣子,再給百裏無痕這麼練手下去,你那些弟子們,恐怕要被折騰慘了。”
地牢中沒有回應。
但,能感覺到一股凝如實質的煞氣,絲絲縷縷的滲透出來。
招炎海得意的笑笑,起身離開。
帶方斌走出地牢,招炎海突然駐足,交代道:“苦肉計起效果了,撬開他的嘴,不用多久了。”
“師父英明!”
想到即將能找到唐邪,方斌心頭,感到無比的暢快。
兩人並不知道,此時唐邪,就在他們的腳下。
冗雜的密道,在唐邪有條不紊的分析下,被一點點還原在玉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