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賽珍大會結束,已經過去了數個時。
煉器師們被帶入各個房間中休息,等第二開始,就要進行兵紋的傳授了。
但每一個人,都處於巨大的興奮狀態,難以平靜。
在其中的一個房間裏麵。
段長鬆正神采飛揚的打著電話。
“金長老,我所言句句屬實,明一早,謝棠就要開始傳授兵紋了。”
“竟會有這種事。 ”
電話中,金溟困惑不已,“那他有沒有,為什麼要這麼做?”
段長鬆冷笑著:“他是想做什麼拆遷大隊,我覺得,這肯定是搪塞我們,不是什麼真實理由。”
“……”
金溟也被這個理由整無語了。
片刻後。
他接受了這個事實,也開始激動起來:“這麼,段師傅你即將就要突破,成為靈級煉器師了?”
“是這樣。”
段長鬆笑了笑,傲氣淩霄。
他自認,是所有煉器師中,最驚才豔豔之輩,謝大師的兵紋之術,縱然不能領悟全部,但肯定會強過別人。
“那我就在電話裏,先恭喜段師傅……哦不,應該是段大師哈哈。”
金溟很快認清楚形勢,對段長鬆的態度,截然轉變,重新稱作大師,又回到最初的敬重。
兩人互相客套幾句之後,金溟的語氣鄭重下來:“段大師,等你學到了兵紋之術,可要多多為我上清殿,鑄造靈兵。”
“自然,金長老對我的恩遇,我沒齒難忘。”
“那我就在洞玄山上,等著段大師學成歸來了。”
伴隨著一陣郎爽的笑聲,金溟掛斷了電話。
段長鬆臉上的春風,許久都沒有退卻。
而在他這裏不遠,還有一個房間,也在發生著類似的通話。
房間中,隻開了一盞書桌等,光線稍顯昏暗。
影影綽綽間,一道身影正打著電話。
“那謝大師真是這麼的?”
“千真萬確。”
“哈哈,好啊,這下我玉清殿也有了靈級的煉器師,核心弟子都能配備靈兵,其實力,不可估量。”
“永清真人,等我將謝棠的兵紋之術全部學來,必定為玉清殿效犬馬之勞……對了,那個謝棠,您認為到時候應當怎麼處置。”
“今他在拍賣會上讓我出了不少洋相,既然他對我玉清殿不敬,那就別怪我不講情義了。”
語氣頓了一下,永清真人壓低聲音,“你修為如何,你們蘇家吃的下嗎?”
言語之中,已現殺意。
這時,那身影恰好轉過身,柔和的燈光照過去,卻是一張森寒無比的臉。
如果有其他煉器師在場,必定會大吃一驚。
這張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對唐邪極盡奉承的蘇家家主,蘇勇年。
隻是與之前的諂媚模樣,有極大差別。
嘴角漾起一絲冷笑,蘇勇年道:“蘇家供養著兩位先九品的高手,對付他,不成問題。”
“好,那便交給你了。”
兩人掛斷電話。
眼前劃過今日拍賣會上,謝棠出盡風頭的畫麵,蘇勇年不由冷笑:“真是夏蟲不可語冰,目光短淺到這種程度,明明能在煉器界登峰造極,卻要中途放棄,可悲,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