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生不如死。
當這股震蕩終於停歇的時候,任非為已經麵目全非。
黑紅色的血液從五官流淌出來,一雙眼球更是血絲密布,再多撐幾秒,怕是都要炸裂開來。
“墨,墨先生,救我……”
此時,任非為腦海裏隻剩下濃烈的求生欲,之前的那些計劃,全被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墨千秋臉色本來就差,聽到這裏,麵容頓時抹過了一層殺機!
“你是法庭妖人,誰會救你!”
墨千秋冷聲嗬斥,隨即衝唐邪苦澀一笑,“唐先生,你來真的?”
“你……”
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唐邪道,“不也是玩真的麼,法,庭,妖,人。”
語很慢,像是刻意戲弄一般。
驀然間,墨千秋眼皮猛跳,臉色沉下,流露出個極其不自然的笑容。
“你什麼?”
“行了,不用再演了。”唐邪笑了笑, 道,“你跟任非為是一夥的吧,他是車級法庭的法官,所以,你是後級法庭的人了?”
墨千秋凝視著他,良久都沒有開口。
突然,他的眼神淩厲起來,麵容更是咧出一抹獰笑,像是從墓穴走出來的惡鬼一樣。
“既然被你識破,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演下去了!”
墨千秋哈哈狂笑,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病態,“沒錯,我是法庭中人,隻是並非後級,現在我是車級法官,而他,則是我的審判長。”
這個他,指的正是任非為。
唐邪立即恍然。
應該是諸大祭之後,任非為任務失敗,法官職務被罷免,淪落為二號人物,審判長。
“對自己人這麼狠,武者界把你們定義成妖人,倒是挺貼切的。”唐邪冷笑道。
墨千秋臉色頓時陰冷下來,獰聲問:“你怎麼看出我的身份的?”
“很簡單。”
唐邪指指墨千秋手中的雪龍聖劍,“關於靈兵,懂的可不僅僅是你一個人。”
墨千秋身體一震:“你知道什麼?”
“你拿走雪龍聖劍,無非是想斬殺我的同時,再抹掉它的認主狀態。”
“你竟然……”
突然,墨千秋不下去了,神色,怪異到了極致。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唐邪竟能夠看穿他的一切心思,這……這人是能夠讀心麼?
不對!
抹除認主狀態一事,在武者界從未有過,就算是他,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隻能是猜測。
唐邪能出來,隻能證明他亦是猜到了這些,或者,這是事實!
轉瞬間,墨千秋的心緒重新平靜下來。
“哼,既然你都猜到。”
墨千秋陰測測的開口,“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留情了,這把雪龍聖劍在我手中,正好用它,為組織永遠消除你這個心腹大患!”
話聲落下,聖劍猛地揮起。
直接先是斬在了任非為的琵琶鎖上,隻聽鏗鏘一聲,琵琶鎖應聲而斷。
“離遠一點。”
墨千秋完這句,背在身後的左手卻做了個手勢,像是在暗示任非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