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山坳再次沉靜下來。
“我們也走吧。”
墨法官起身,走出涼亭。
他的後背,徹底暴露在任非為的麵前。
錚!
狂暴的劍鳴,在墨法官背後,轟然作響。
這一幕,任非為早已在心中演練過無數次,對於時機的拿捏,堪稱是恰到好處。
噗嗤。
纖薄的劍身瞬間刺入墨法官的後心,突如而至的力量,就像往血肉塞入一枚炸彈,刹那間,便被死亡的氣息包圍。
巨大的疼痛刺激下,墨法官臉色瞬間慘白下來。
他回過頭,出離憤怒:“你要殺我?”
“車級法庭是我的,你休想染指!”
任非為咆哮一聲,雙手握住劍柄,全身力道灌入一點,要將墨法官徹底刺穿。
剛衝出兩步,他突然衝不動了,像是撞在一堵銅牆鐵壁上,所有的力道都是徒勞。
“什麼?”
任非為驀然一驚,心頭生出一股隱隱的不安。
然後,他看到墨法官的右腳向後踢來,正中他的腹。
一股難以忍耐的火辣痛感,頓時蔓延他的全身。
下意識的鬆開劍柄,下一秒,他就生出悔意,想重新握住草薙劍。
可惜,為時已晚。
麵對他的不再是劍柄,而是劍身!
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熱浪包裹在劍身之上,不過一瞬,就把任非為的喉嚨炙烤出許多血泡,疼的他幾乎暈厥。
“這一劍下去,你立即就會化為一具幹屍!”
任非為不怕死,可是聽到幹屍兩個字,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咬住牙,艱難的蹦出幾個字:“求你,饒了我。”
“哼!”
墨法官麵容冷漠,“憑這個理由,就想讓我放過你?”
著,草薙劍上的熱浪徒然更盛。
噗噗幾聲。
任非為身上的血泡盡數崩開,如同是死前的征兆,讓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希冀也徹底熄滅。
他閉上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他並沒有化為幹屍,反而是聽到了一聲驚疑聲:“嗯?”
下一秒,所有的熱量都被撤去,全身上下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
不敢相信的睜開眼,看到墨法官正端詳著那把草薙劍,眉峰緊皺,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哈哈!”
突然,墨法官貌若癲狂的大笑起來,足足笑了半分鍾,才倏然停下,轉頭看向任非為,“你這一劍,竟讓我現了一件趣事。”
任非為深感困惑,半會兒才心翼翼的問:“什,什麼趣事?”
“草薙劍刺中我心口之後,它與我之間的共鳴竟越來越弱,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它快要脫離掉我的控製一般,直到我強行提氣,才重新與它建立共鳴。”
“那豈不是……”任非為想到一種可能,卻沒敢出來。
“如果我死在草薙劍之下的話,它也許能……”
到這兒,墨法官驟然眯起眼眸,擲地有聲的出後幾個字,“重新認主!”
換言之,唐邪和他的雪龍聖劍,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