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臉色都變了,怒斥鄭國瑞是為了黑而黑。
偏偏鄭國瑞這番話還義正言辭,挺有那麼一番道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孫默麵露沉吟之色,似乎是被鄭國瑞動了。
片刻後,他抬起頭來道:“眾所周知,我醫門不像傷寒、溫病之類的中醫流派,我們是一個龐大複雜的門派,國法國法,門有門規,那些無視規矩的人……自然不會入我醫門的眼睛。”
“怎,怎麼這樣?”
不少人都出了難以理解的聲音。
實際上,孫默心裏也在掙紮。
但,醫門門規森嚴,任何無視規矩的人,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深歎了口氣,孫默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道:“但是,這不能改變唐邪在鬥醫中的精彩表現,他仍是最終的優勝者,當然了,若他能在明的新學講壇中有上佳表現,我醫門,也願意為他重新敞開大門。”
鄭國瑞臉色一僵,連忙道:“孫老,還請你再考慮考慮。”
“怎麼,還非得把你的弟子評為優勝者才行嗎!”
驟然間,方開雲怒喝一聲,冷冽的眼簾深處,是無盡的憤怒與心寒,“鄭國瑞,我敬你在京城也是聲名在外的中醫前輩,從昨在芊芊酒店,就一直忍讓著你,結果,你竟變本加厲,把私人恩怨帶到今的研討會上,你是不是覺得,認識兩個雙子門的弟子,就能替我醫門當家做主了!”
仿佛是響起一陣陣聲浪,不斷向著鄭國瑞衝湧而來。
他徹底的慌亂了。
驚恐的躬下身子,連連道歉:“方老,您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一片好心啊。”
“哼,好心,我看是狼子野心。”
方開雲拿起手邊茶杯,就地一甩,將其打碎在地。
玻璃碎片,混著茶水瘋狂四濺。
此時此刻,大廳中已經是死一般的寂靜。
孫默奇怪的問道:“老方,你剛的是什麼意思?”
“昨晚,鄭國瑞跟唐邪在一處酒店裏鬥茶,我恰好也在場,之後竟現鄭國瑞勾結雙子門的兩位弟子,想借雙子、醫兩家門派的關係,保他們在研討會上一舉奪魁。”方開雲也不想再替鄭國瑞兜著什麼了,把他那些醜事全部抖落出來。
孫默聽了之後,狠皺著眉峰,沉聲道:“我醫門是覺得大家同屬中醫,培養弟子十分不易,才召開中醫研討會,選擇出有分的年輕後輩,幫助大家把他們培養到更高的高度,沒想到,這研討會竟成了你爭名逐利的跳板,鄭國瑞,柴德先,從現在起,你們不再擁有參會資格,請自便吧!”
鄭國瑞身體巨震了一下,深深埋下頭去,如喪考妣。
他想不到,最終竟是這樣的結果。
“至於柴子軒、關宏方兩人,我念你們尚且年輕,又在第一場鬥醫中有上佳表現,暫且留下你們的資格,但是,你們需要跟這兩人斷絕師徒關係!”
完,孫默一甩手,隻留給他們一道冰冷的背影。
對柴子軒和關宏方而言,這已經算是極大的赦免。
兩人怔了怔,隨即,同時做出決定。
其動作不謀而合。
“我們願斷絕師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