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瑞,你這幅表情是什麼意思?”
柴德先眉頭緊皺,診室裏古怪的氣氛,讓他覺得越來越壓抑。
叫做國瑞的那位醫生,臉上交相閃爍著好幾種表情,有思索,有震愕,還有不解,極其的複雜。
一個箭步,柴德先索性衝上去,直接把病曆搶過來了。
然後,他臉上的表情迅僵住:“這……不可能,你肯定事先知道藥方!”
“先是陳老,現在又對我潑髒水了?”
唐邪冷哼一聲,視線驟然冰冷下來,“都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那沒用的兒子跟你簡直一樣!”
他的氣場本就強大,完這句話,又擴大了兩三倍。
柴德先的身軀猛地一震,仿佛想起了什麼,眼睛裏像是藏著刀子:“就是你,讓子軒在這醫院裏蒙羞?”
“他自找的。”
唐邪平靜的搖搖頭,“人賤自有收,不收我收!”
不收,我收!
這五個字,霸氣到了極點。
瞬間,柴德先卸掉了那副溫和神秘的高人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極度猙獰扭曲的臉。
周圍大多數是不明真相的路人,但也有一少數人,比如患有矽肺的那位病人,他們常來醫院治療,所以對醫院近來生的事情還算了解。
立即有人講解道:“柴醫生竟然是柴子軒的父親啊,那家夥風評很差的,趁著治病脫人家女病人的褲子,好幾次都被唐神醫打臉了。”
“都給我閉嘴!”
柴德先狠狠把病曆摔在地上,嚇得幾個知道內情的病人都是噤若寒蟬。
眸中冒著騰騰煞氣,半會兒,柴德先才稍稍冷靜,道,“我兒子在年輕一輩裏很有名氣,他是被這家夥給陰了,大家不要相信!”
好在他先前樹立了相當不錯的形象,這一辯解,竟也有不少病人都懷疑的看向了唐邪。
嘴角冷揚起來,柴德先繼續控製著節奏,振聲開口:“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可以自降身份,跟這位唐醫生比試一下,讓大家看看我柴家針灸的厲害,那也就可以證明,子軒他脫人褲子的做法,僅僅是有助於治療,沒有其他的意思。”
“這不是偷換概念麼,他針灸厲害,跟他兒子的人品有關係嗎?”有人聲的嘀咕道。
柴德先嘴角抽動,不過以他現在的處境,快反擊才是最重要的,也隻能先忽略這些零散的質疑聲了。
就在這時,那位叫做國瑞的醫生突然開口:“德先,這裏麵恐怕有些誤會,私下裏清楚就好了,何必占用工作時間呢?”
“怎麼能算是占用工作時間,即便不比,也要為大家醫治,不是嗎。”
柴德先辯解一聲,而後提高聲音,介紹道,“這位是京城的鄭國瑞醫生,有著當世藥王的稱號,這場比試,讓鄭醫生做裁判最公平不過,你覺得呢,唐醫生?”
等轉過目光的時候,柴德先頓時怒了。
在他跟鄭國瑞話的間隙,唐邪竟然坐在一張診桌後麵,給就近的病人看起病來。
“誰讓你偷偷開始的,卑鄙人!”柴德先陰沉的罵道。
“我過,要跟你鬥醫了嗎?”
話間,唐邪輕輕按在病人的後背上,力度適中的揉按起來,“治療會很快,其他病人不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