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唐邪頓時興趣漸濃。
能讓李驚海放下身段,討其歡心,這位老師傅是怎樣的人?
按了兩下門鈴,片刻,一位儀態端莊的婆婆打開房門。
婆婆精神很好,一頭白很用心的紮起來,把東方老人的莊重之美,揮的淋漓盡致。
“是海啊。”
看到李驚海,婆婆微笑著,“老方剛泡好一壺碧螺春,正好你進來嚐嚐。”
話落,婆婆衝唐邪也微微頜,給人感覺十分的親切。
李驚海眼睛一亮:“方師傅不生我的氣了。”
“隻要你不提煉茶,他這壺碧螺春,你還是喝得到的。”像是勾起了什麼回憶,婆婆沒好氣的瞟了李驚海一眼。
“呃……”
李驚海的笑容卻是僵住,苦澀的看向了唐邪。
唐邪忍不住打趣道:“李會長,看來你喝不到碧螺春了。”
“你們來是要?”婆婆遲疑的問。
“請方師傅煉茶。”
提起手裏的布袋,唐邪笑道。
話聲剛落地,別墅內就傳來一道冷厲的叱喝聲:“讓他們走,再也別踏進我的茶園。”
一言不合就轟人,這老爺子脾氣夠大的啊。
唐邪想了想,繼續道:“方師傅,我拿的是大紅袍初茶,不是尋常貨色,請你先過目一眼再做決定吧。”
完,唐邪卻現婆婆正對著他頻打眼色,示意他住嘴。
“夥子,快別了。”
婆婆焦急的,“老方最見不得海拿大紅袍進來,你怎麼還往槍口上撞呢?”
“什麼意思?”
“我剛把大紅袍茶樹買來的時候,就向方老請教養茶的道理,當時他便勸我把樹移種回山上,中海市的土質,絕不能養大紅袍,然而我沒聽他的。”李驚海重重的歎了口氣,“後來茶樹6續收了些茶,我來找方老煉製,直接就被他轟回去了,多虧婆婆幫我好言相勸,後來方老才準許我來家裏做客,但煉茶的事,是不準再提了。”
這其中一些講的並不明白的地方,唐邪也能猜到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茶樹也是一樣。
李驚海種植的茶樹即便收茶,質量也沒辦法跟真正的大紅袍相提並論,而方師傅是煉茶大師,他的鑒賞水準在什麼高度,看到李驚海帶來的劣質紅袍,能不生氣才怪——價值連城的一株大紅袍,被生生養的一文不值!
噔噔噔。
突然間,客廳內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一位唐裝老人正氣衝衝的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根雞毛撣,見到李驚海便高舉起來:“還敢拿大紅袍來找我,不把你們打回去,我就不姓方!”
“老方,你做什麼,再嚇到這夥子。”
婆婆嚇了一跳,幹脆堵在門口,“你們先回去吧。”
李驚海麵容苦澀,卻也沒別的辦法,轉頭看向了唐邪:“先走吧。”
隻不過,唐邪並沒有這個打算。
他解開了布袋,從中抓了一把茶出來,放在手心輕輕拈動。
頓時,香飄滿屋。
那根氣勢洶洶的雞毛撣,僵舉在空中,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