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一邊,居曼身子還沒落地,就淩空一折,瞬間站到了薛飛宮和姬明鳳的身旁。
薛飛宮本能地就遞出手中龍宿,直指忽然出現在身旁的白衣女子。
兔起鶻落,薛飛宮甚至都沒有看清對方出手,手中龍宿就傳來一股巨力,還一度彎曲了起來。
薛飛宮虎口瞬間裂開,但她猶自緊緊握住。
“錚”
削鐵如泥的龍宿半個劍身都插到了堅硬地下,這才徹底卸掉了上麵的巨力。
居曼不去看近乎單膝跪地並按著劍柄的薛飛宮,她猛然探出手來,抓在猶自愣的姬明鳳的肩頭上。
已然躋身6地神仙境十年的葛山老道趕忙回救。
但居曼已然攜著姬明鳳閃到一旁。
投鼠忌器,葛山老道不敢輕舉妄動,與居曼對峙於一丈開外。
花君厚嘴角帶血,因為被自己的重劍掃中,體內氣機震蕩不已,甚至連五髒六腑都絞痛不已。幸虧有龍虎老真人替他卸掉大半的力道,不然身子早就被自己給拍爛了。
即便如此,花君厚也沒有感到半點後怕。他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狂妄,就是篤定身後的老真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送死。
花君厚拄劍而立,朝著同樣狼狽的薛飛宮咧嘴一笑。似乎在嘲諷薛飛宮比他更加狼狽不堪。
“女施主氣度不凡,若是修行得當,指日可登仙,為何要助紂為虐?”龍虎老真人葛山豎掌作揖,對居曼道。
從居曼方才所散出來的氣機,葛山感知到了一股宏大中正的氣息,雖然裏頭猶自也參雜了近半的妖邪之氣。所以雖然身前這位白衣女子蒙著麵紗,但葛山可以肯定,她並不是最早潛入鹹陽並決心要上驪山奪取陽印的妖聖。
居曼冷哼一聲,冷笑道:“不愧是從道教祖庭出來的牛鼻子,就是硬氣,明知我剛才的目標是你們王朝的公主,居然還是先救了他人。隻是道長你這麼做,怕是要對不起人家賞賜你黃紫道袍的恩情呐。”
一個照麵之後,本來就不喜歡過於古板的葛山,一掃之前的木訥,笑著道:“一件衣服而已,就是暖和一些,老道我可不覺得這是恩情。更何況,公主不救不會有危險,但他若是不救,怕是被他自己的‘輪回’給輪回了。”
世人皆知,冠豸山六劍閣有個規矩,但凡上山挑戰卻失敗了的人,要麼留下所使用的兵器,要麼就在山上新鑄一把劍。而鮮有人知的是,這些兵器都被丟進了劍閣的最頂樓,那裏有一個類似於洗劍池的東西,施有神秘法陣,可攝取池中兵器的玄妙力量,而這些玄妙的東西最後被劍閣的人鑄造成新劍。
令人費解的是,如此鑄造出來的劍,最多隻能出鞘十次,十次之後就要被重新丟入劍池之中,淪為養料之一,待到五十年甚至一百年之後,又被用來鑄造更新的寶劍。如此反複,有如輪回。
據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鑄造出來的新劍都被取名為“輪回”,
居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間有肉眼可見的白霜,正緩緩鑽進肉裏。
居曼眉頭微蹙,將手掌一震。
白霜落地,地麵瞬間裂開,出現一張八尺見圓的蛛網。蛛網網線一輪複一輪,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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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從秦昊氣家“偷來”的一壇子美酒喝完之後的宋玉塵,掐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公冶靈差不多應該到驪山這邊來了,於是就信步從秦家村折回。
但才出得秦家村沒多遠,一個灰衣老者就踏風而來,在三十步之外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是別人,正是六劍閣的劍四長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