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敢棄?”這是什麼名字?葉琮皺眉。
“嗯,奴婢‘傳感器’,是大爺給起的名字。大爺說,奴婢機靈,反應快,做傳感器最好不過了。”
“大爺?”葉琮挑了挑眉,難道是他那位不學無術的“哥哥”?哥哥他能不能正常一點……給丫鬟起的這叫什麼名字?!
葉琮忍不住看向葉瑗的房間,隻見洞開的門口,站著兩排八個青衣大漢,凶神惡煞的抱胸而立,他的頭剛轉過去,那八個門神立刻機警的瞪向他,瞪得他差點嚇一跳。這又是什麼情況?
“哥,你在裏麵嗎?”葉琮遠遠的對著門裏喊。
一個藍衣仆婦打扮的人端著一大盆衣物,走出門來,迎著葉琮打量了一眼,也是微微屈膝福禮。
“奴婢見過二爺。奴婢叫‘集線器’,專司大爺和二爺您的衣物。二爺有什麼需要換洗采買的,盡管吩咐奴婢。”
“雞嫌棄?”葉琮差點笑場,幸好他是個有修養的儒士,總算憋住了。哥哥他太過分了,就算是伺候人的下人,怎麼可以這麼作弄她們?不過——如此名諱,倒也讓人印象深刻,不容易忘記。
葉琮揮手打發集線器,抬腳走向葉瑗的房間。八個門神立刻橫身攔住他,最中間的那個瞪著眼,凶巴巴吼道:“主人有令,沒有通傳,任何人不得入內!”
葉琮撓撓頭,都好一段日子沒見到哥哥了,怎麼他的氣還沒消嗎?還是不想看到自己?
葉瑗慢悠悠走出門,靠在門框上,斜睨著葉琮。“以前我抓你都抓不回來,今天怎麼這麼想見我?”
葉琮頓時冷汗,“他”果然還在生氣。
“哥,你怎麼突然如此闊綽?這兩個月我的銀錢全捐給了一些‘需要’的人,所剩無幾,你要省著點花啊。”所謂“需要”的人,都是葉瑗曾經強搶的對象,他悄悄在給“他”擦屁股。
“嘿,你還敢教訓老子,要是指望你,我就隻能喝西北風了!現在老子有的是錢,信不信我雇傭一個軍隊給你看看?”吹吧您呐!雖說她現在經濟狀況尚可,但也不至於真的富到雇傭軍隊,畢竟大多數錢物都散給了窮人。
“這……哥,你這錢是從何處而來?”不會又是強搶了誰吧?
“別把話放心裏。沒錯,錢是老子搶來的!那個叫王爰的儒士你知道吧?我把她的錢通通搶光了,嘿嘿。”王爰就是葉瑗,葉瑗就是王爰,她說搶光了,反正是左手到右手,也沒撒謊。
“什、什麼?!你!哥你怎麼可以搶王少郎的財物?他可是我們廣城百姓的恩人!”葉琮第一次明顯表達了自己的憤怒,雙眸冒火的直視葉瑗。
葉瑗聳聳肩。“搶都搶了,你能怎麼著?”刺激一下他,看他會不會泄露殺氣,好幾個“犯罪嫌疑人”都已經被排查過了,這次順便排查一下弟弟吧。
“你怎麼不去搶九摩侯?他驕奢淫逸,欺壓百姓,錢比王少郎還多。你不去搶他,卻去搶為百姓做好事的王少郎,你、你、你……”葉琮氣得說不下去,俊臉漲紅。“你到底搶了王少郎多少財物,快告訴我!”
葉瑗站直身子,轉身回房。“難不成你想替我還錢?省省吧,人家王爰樂意被我搶,她還說,歡迎下次再來呢!不信的話,我可以叫她去發個公告。”
葉琮才不信世上會有這種事,還想替可憐的王爰再爭取一下,八個門神卻擋住了他前進的步伐。不行!以前哥哥搶別人,他還可以去默默擦屁股,這次是王爰,他的偶像!就算要還錢,他也丟不起這個人啊!難道告訴偶像說,我就是那個混蛋的弟弟?
葉琮回到房裏,都沒心思欣賞整飭一新的房間擺設,來回走來走去,想著用什麼辦法讓葉瑗把錢給人家吐回去。要是平常人還可以用計策,葉瑗“他”根本就是一個心智不正常的人,他一向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