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愛之深,情之切(2 / 3)

“我是一個私生子--”

即使早已做好準備,預料到他的身世會不同尋常,可還是被他這句話驚到了,我沒有說話,隻靜靜的貼向了他的身邊,

“母親認識他的時候,他已有婚約在身,他們克製不住年輕時那種懵懂的愛情,悄然的發展成男女朋友,那時候以為的天長地久會是一輩子的相聚,所以當不好的意外降臨時,他們選擇決然堅守彼此的愛情,

可不料最終的堅守,卻在麵對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漸漸失了防固,終於他的未婚妻找上了母親,與古氏聯姻的穆氏集團大小姐,麵對她的驕傲,自信,母親並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母親深深陷入痛苦不堪當中,

她對母親說,穆氏與古氏的聯姻是打小兩家就定下來的,誰也無法動搖,若真的因此動搖,所毀去,葬送的是整個古氏產業,眼下古氏本就像昏昏欲睡的獅子,無力,失了本性,若想就此毀去婚約,不僅是她無法見人。穆氏更等於被狠狠掌了耳廓,因此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就算是他們在一起了,卻將整個家族的企業都給連累了,在古氏人麵前永遠都會被稱之為罪人--

母親不想讓他背負太多,更不想讓他成為古氏的罪人,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敢去冒這個險,所以至那以後他們徹底斷絕了來往,母親知道自己已身懷有孕,所以偷偷跑到B市的這個小港灣中,就此生活下來,平靜的過了七年生活,父親才查到她的形蹤,可這一切照母親的話說,卻都已失了意義,他已經結婚成家,即使找到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說她年輕的愛情雖懵懂,卻是美好的,無半點雜質,她一直愛著這份純粹的美好,也不想打破它,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深藏於心中,獨自緬懷祭奠,

她說父親在和別人步入殿堂的那一刻起,她們之間的一切就已成埃落定,沒有什麼可改變的餘地,更不能去改變它--

他不死心,那段日子總會時不時的來到這裏,探望母親,自此也知道了我的存在,悔恨不已,懇求母親給他一次機會,他會回去離婚,

母親不讚成他這種做法,和他長談一番今時今日的不同往時,即使真的離婚了,她也決不嫁他,母親說的話很堅定,那天他頹晦走後,母親整整哭了一夜,

就這樣他不再出現,不久沙灘邊來了一批建築師和建築工人,他們花了兩年時間在此地建了一座呈白色的別墅,每當母親看向那裏的時候,神情中存在的向往,懷念,寓於言表,

三年後他再次出現,把手中拿有的一串鑰匙遞到母親麵前,他說那是年輕時的約定,即使得不到她的原諒,他也會將他們之間的約定辦好,年輕時曾應允過,會在海邊建一處房子,二人就此住在那裏,共看日出,共賞日落,

母親沒有接受,她說,年輕時的一切約定,禁止於二人分離的時刻,也許這一句話說的足夠殘忍,可細細想來代表的意思卻是失了戀人,這些還能有什麼意義--

他沒有說話,自顧將鑰匙放在家裏,便走了,一個月,他的妻子打來電話,說他病的很嚴重,讓母親抽空能不能過來看看,母親接到電話的同時,手有些抖,她想不到當初的穆氏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求人的時刻,她已拋開了當年的自信驕傲,隻求另一個女人能去看看自己病重的丈夫,

母親應允了,那晚她又是一夜無眠,定好去往C市的車票,清晨便順利坐上了那一班車,

晌午十分,我在家中的電視上看到了發生的車禍事件,是在C市,我清楚的瞧見了那一班車的尾號,頓時無法置信,飛快的跑出港灣,在附近攔下車坐了進去,當我到達目的地,四處已經圍滿了人群,我衝忙的擠進警界線旁邊,車子已經翻了,半截燒毀,早已麵目全非,醫務人員抬了一個又一個人出來,被蒙上了麵,我懂那都是已死亡的人,

直到看見一雙沒有被白布蓋嚴的鞋子,是母親的,我僵在那裏,不敢上前去掀了那白簾,世界就這麼瞬間崩潰,我幻想那一幕若是自己看錯了該多好,早晨母親分明還為自己做了早餐的,怎麼可能一下子人就沒了,母親的父母離世的早,十年中我沒有別的親人,僅僅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