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書扔在了地上,蒙麵人捂著眼睛疼的在地上翻滾起來,“你好狠的手段,書裏居然下毒!”
“哼哼!不然怎麼騙得了你這個老不死,你一翻書,毒自然揮發出來!我還告訴你一件事,書確實是假的,真書就算有也不可能輕易給你!”
蒙麵人狂性大發,一個翻身胡亂揮舞,每一拳都有千鈞之力。柳扶身形十分靈活,轉了幾圈跳到了案台上。轟隆一下,其中一具棺材被擊碎,裏麵的人被摔了出來,希空曉和薛梟看那跌出人的身形眼熟,眼看蒙麵人一腳就要踏在身上,柳扶飛身而下,竟貼著地麵將棺材裏跌出的人橫著一推送到了門口,借著月光一看,希空曉和薛梟心中驚呼:“是韋麒!”
蒙麵人發狂怒吼:“柳扶,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小人,我要一掌打死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得好死!”說完繼續胡揮亂舞,蒙在臉上的黑布掉了下來,是一個白花胡子的老者,滿麵滄桑。
柳扶將韋麒背起放到了外麵的木紮上,在院子裏咳嗽了兩聲,老者又被引到了院中,不一會兒便氣喘籲籲坐在地上休息,嘴裏仍不住咒罵。
另兩具棺材裏的人也被柳扶扛起抬到了外麵,希空曉和薛梟認出是雲墨和龍一一,隻知道他們從悔天教逃了出來,後來失去了音訊,沒想到竟被老者擒到了這裏。
“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韋麒他們是怎麼了?不會是,死……了吧!”薛梟在梁上問道。
“死人是不會用那麼貴重的東西交易的,你先等在這裏,我出去看看情況!”說罷乘柳扶出去的功夫,希空曉飛快跑出大殿一個飛身跳上了屋簷想看看柳扶究竟想幹什麼。
柳扶將三人用席子蓋好,將木紮拖到路邊高草叢中,在席子上細細撒了一層粉末,馬卻另外牽到遠處一棵樹下拴起,然後返回廟裏,輕聲走到老者身後運起掌力就要往老者頭上拍下,老者絲毫沒有察覺,依舊盤腿坐在地上咒罵。
此時,遠處兩個說話的聲音傳來:
“那邊有個破廟,薛梟他們會不會在裏麵?”
“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他們,如果要躲藏,寺廟卻是好地方,隻是怕來者也會這麼想吧!”
“不管怎麼說,先進去看看!”
“剛才那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兩個白衣人看架勢都是高手,那個被嚇死的人從身形腳步中氣來看,內力甚至要超過那個娘娘腔,怎麼會那麼輕易被你嚇死呢?”
“我本是想嚇他一嚇,讓他亂些心神,你好有機會擊敗他,沒想到那麼輕易嚇死了,按我分析就是他心脈受過內傷沒有痊愈或者中了毒!”
說話的兩人正是朗岩冰和趙蓮心,她們轉了很久才找到破廟附近,剛走到破廟門外,朗岩冰一把拉住趙蓮心,“廟裏有人,不是希空曉他們的聲音!”
此時伏在牆頭上的希空曉也已經看到了她們,回身一看柳扶已經將老者打暈在地,拿出扇子慢慢往廟外走來,急中生智,撚起一塊瓦片看準拴在路邊的馬,使出全力擲去,馬屁股一痛受驚,大聲嘶鳴起來,在樹下亂跑亂踢,朗岩冰和趙蓮心聽見馬叫立刻靠在廟牆側麵,隻見柳扶飛步跑到馬旁左右環顧。
“這不是那個娘娘腔麼!”趙蓮心心中一緊,“他又在這裏幹什麼?”
柳扶在地上撿起一小塊瓦片,又回身看了看廟牆,微微一笑,走到廟門外大聲道:“出來吧!不用躲了,我早知道這裏有人的!”
希空曉此時早已經跳下院牆躲在寺廟的另一側,想等柳扶進去的時候將韋麒等人救出來,沒想到柳扶剛走進院子,大殿內傳出一陣響聲,薛梟飛身而下慢慢從裏麵走了出來。
希空曉一拍腦袋,“這個笨蛋,我何須要你拖延他!”說罷連忙跑到另一邊,倒把朗岩冰和趙蓮心嚇了一大跳,趙蓮心按著胸口道:“你要嚇死我,薛梟呢?”
希空曉指了指廟內,“他是和這個叫柳扶的盡量拖延,我們先去救人!”
“救人?救誰?”朗岩冰道。
“韋麒他們,就在那片高草裏!”
“韋麒他們也來了?他們為何沒有一點動靜?”
“可能被下了迷藥吧!快走,晚了薛梟可能會有危險!”
三人躡手躡腳來到草叢邊,趙蓮心正要掀開席子,希空曉伸手擋住,“你看!”
趙蓮心一看席子上撒滿了點點熒光,是一種沾手即中的毒,“好陰險的家夥!”朗岩冰用劍將席子慢慢挑開,怕毒粉落到韋麒等身上,三人像熟睡了一般,希空曉慢慢靠近韋麒耳邊喊了幾聲,又用手在幾處穴位按了幾下。
“不用費力了,他們還有幾個時辰睡呢!”說話聲從後麵傳來。
三人暗道不好,回身一看,柳扶站在薛梟身後,二人正看著他們,扇子上的尖刃正抵在薛梟的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