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早還有很長時間!他們如果走陸路肯定會住在城外等明天運進城去的,能住在哪裏呢?”希空曉四周看了看,遠處霧中隱約有一座房子,仔細一看,原來是座破廟。
“就是那裏好躲藏,我們走!”
春香樓此刻依舊熱鬧,不斷有猥瑣觀望的男人被拉進去,也不斷有酩酊大醉左擁右抱的錢主走出來,仍舊不忘親一下摸一把,最後找一下樂子,再次掏出些銀子塞進花枝招展的女孩懷裏。
趙蓮心回到春香樓的時候衣服已經換回,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在門口問了一句,一個叫玉紅的姑娘搖了搖頭,“今晚他爹過壽,恐怕是不會來的!”
趙蓮心正要進去,一個打著嗝滿嘴酒氣的健壯中年人正出來,就要上來摟抱,趙蓮心推開伸過來的手,將他扶到大廳坐下,“張鏢頭,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別,別提了,這,這個蔡老頭過壽,酒還沒喝兩杯,就出大事了,喝個屁呀!哼哼!這蔡老頭以為別人是傻瓜,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我跟你說……”
趙蓮心一聽有話,連忙打岔,“張鏢頭,別氣了,走,去樓上雅間喝兩杯,我給你彈一曲!”
“你這美人兒,我早願出大錢和你共度良梟,你都不肯,今、今晚可不許騙我!”張鏢頭滿臉**醉笑,兩個姑娘將他攙扶上了二樓,趙蓮心往門外看了看,囑咐了幾句。
張鏢頭已經伏在桌子上睡著了,趙蓮心在屋內點上一種香,一種讓男人聞了想入非非神魂顛倒的香,又端了一杯醒酒茶,捏住張鏢師的嘴巴灌了一小口,在後頸使勁一捏,張鏢師啊嗚了幾聲,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趙蓮心正坐在自己麵前,笑容如花,直亂心神,伸手就要去摸。
“唉!張大爺,人家問你幾個事情,你告訴人家,人家今晚什麼都依你!”
“好!好!你問吧,什麼我都告訴你!”張鏢師眯著眼睛,已經魂不自主。
“你說蔡錦樓府裏出事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說誰是傻瓜?”
張鏢師一聽擺了擺手,迷糊道:“我,我是聽別人說,什麼家裏有人去赴宴!狗屁!都是蔡,自己安排的,死的人都是想打寶貝的主意!是蔡錦樓自己說的。”說著嘿嘿一笑“這兩天有,有那什麼寶貝回來,這幫人想去搶!”
“寶貝?想去搶?這幫人都是被蔡錦樓殺死的?”
“他,他有那麼大能耐麼!他算個屁,他,他暗著欺壓我鏢局多少次了!”張鏢師說著竟激動起來。“他還不是請熊家的人來下的手,給熊家當狗!”
“那就奇怪了,我看他這不是在動員武林人士抓捕熊又原了嘛!”
“跟你說吧,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貝,箱子裏都是!”張鏢師說完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都是人,等著引悔天教的人出來呢!”張鏢師並沒有接著趙蓮心的話說。
趙蓮心緊張起來,希空曉和薛梟今晚要做的事好像就是搶奪什麼寶貝,難道就是?
“熊又原那蠢蛋算屁!熊厲天算屁!過河拆橋,我看他蔡錦樓有好日子過,那個閹人一般的……”聲音越說越小,竟睡著了。
趙蓮心覺得有必要回青峰觀一趟,囑咐一個姑娘將張鏢師扶到床上歇息,自己再次換上夜行服,從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