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你怎麼知道我教這麼多的事情?”薛梟見兩人說話,自己晾在旁邊,插嘴問道。朗岩冰道:“武伯伯是悔天教的人,但這個事情隻有我爹他們幾個人知道,武伯伯隱藏身份,教中有些事情才好暗中分派下去!”
薛梟一拍腦袋:“我早就有這猜測,岩冰這樣一說,很多事就能理順了!”說完充滿仰慕的眼神看著朗岩冰,朗岩冰沒有更多表情,繼續聽武玉魁說話。
“我懷疑,悔天教總壇內有奸細,這場圍剿就是奸細通風報信裏應外合,隻是有些猜測也是證據不足,單憑某人說的話,不足信!”
薛梟這時從懷裏將《浮世通天錄》第一冊拿了出來,遞給武玉魁,道:“武老板!我也是說話算數之人,看到她安然無恙,你還幫她治好了傷,況且我今天還把令千金給打暈作局!真是慚愧,這書就給你了!”
“哈哈!我早就知道是你打暈小女的!罷了罷了!不打不相識!”武玉魁接過書來翻了一遍,道:“我也一貫說到做到,失信於我的人追到哪裏也要付出代價,但今天我要破例了,這第一冊是天卷,天象變幻莫測,預先知曉天象,參出風雨,甚至修煉時辰氣候之選擇卻是習武之人所必須,我參悟了這半輩子,雖比書中差的很遠,但一般還是能悟出一二的,況且……”武玉魁將嘴靠在薛梟耳邊說了幾句,薛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神驚慌,抓耳撓腮,喃喃道:“壞了,師兄定要揪光我的頭發不可!”
武玉魁將書一把揣進薛梟懷裏,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我要的是最後一冊!”
朗岩冰看著薛梟的表情,知道武玉魁說了什麼嚇唬他的話,不覺也笑出聲來;武玉魁道:“好了,你們快點上路吧!天亮就走不了了,記住,路上一定要小心,盡量不要走官路!”
武玉魁說完將手握在嘴裏,一聲長口哨,兩批馬從暗中飛奔而來,朗岩冰再次作揖拜別武玉魁,武玉魁道:“到了中原地界就將馬放回,它們會自動跑回來的!”
薛梟心裏說不出的感激,道:“武老板!我本要留下來等人,韋壇主的兒子韋麒這幾天應該會到,如果他到了這裏麻煩你對他說我護送岩冰回中原去,失了約,叫他來中原找我。”
武玉魁哈哈一笑:“你就放心回去吧!韋壇主夫人和我那女兒已經回去尋他們去了!”薛梟想到兩批飛奔而過的馬,估計就是二人,沒想到韋夫人也暫時安置在這裏,武玉魁真是深不見底的一個人,心中深深歎服。
策馬伴著朗岩冰飛奔在月色下,兩匹馬果真是上等品種,神駿飛快,不一會兒就出了荒漠地界。
朗岩冰道:“那範公子將你打暈後,你去了哪裏?怎麼如此神速就追到了客棧?”
薛梟道:“別提那範公子了,她對你就沒安好心,多虧我追到這裏,他居然把你打暈扔在樹上,看到了吧!他早扔下你跑了,怕別人說他和魔教勾結!”薛梟厚著臉編了個幌子。
“他沒把我打暈,我自己傷重勞累又不便進客棧,所以……;隻是他大老遠將我帶到這裏想幹嘛呢?我隻見過他幾麵而已!他居然為了我還出手打傷你!”
“你是真笨還是……!”薛梟忽然想起朗岩冰被人劫走的事,立刻停下馬把前因後果包括遇到韋麒等等對朗岩冰說了一遍,朗岩冰道:“你來救我出密室的時候我也覺得奇怪,總感覺和剛剛去找醫書的你不太一樣,說話神態都不對勁,到了那個村子範平溪追來之前,還借故到沒人的地方放了隻鴿子,我雖受傷但凡事我還是多了個心眼,隻是沒考慮那麼深!”
薛梟知道這其中恐怕不止一個陰謀,自己的行跡都被人盯梢了,還差點害了朗岩冰,韋麒也不知道怎樣了,想想真不該丟下他。薛梟感覺自己變成了清水缸裏的魚,遊的再快再久也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沮喪不已。
朗岩冰道:“夜鳴書生將我帶走之前我還見到龍一一,她也在那村子裏,沒來得及說話我就被帶走了,昏迷了很久,醒來已經在馬車上。如果沒猜錯,那個假的你現在肯定還在一一他們身旁。”
薛梟點了點頭,“不知此人是何人假扮,目的是什麼,到了客棧自然無法再隱藏,所以我很擔心韋麒他們的安危,隻怕此人是不會讓他們到客棧的!不過聽你說那姓範的一下就將此人打暈,韋麒他們應該能對付!”朗岩冰也覺得有道理,薛梟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先回無影壇,有我師兄在,沒有查不清的事情!”說罷兩人快馬加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