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俏玲瓏的少女遊走在長安城街上,手執一串糖葫蘆,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少女腰間的鈴鐺時響時靜。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少女邁著蓮步擁擠的人群走近,一抬頭便是一則公告。
弑月殿反主,弑月殿殿主於國宴上刺殺至當今皇上重傷在床,現急招民間能人異士。
另,全國通緝弑月殿之人,遇人必殺,提人頭至官府領取黃金百兩。
落款:長安城知府
看完告示,少女勾唇笑了笑,當真是有趣,最忠心於皇室的弑月殿竟然叛變了,皇室,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啊,摸了摸下巴道:“有空去皇宮玩玩也不錯。”轉眼,原來少女所在的地方再無蹤影,隻餘一抹鵝黃色身影。
然而,此時此刻的弑月殿。
弑城倚在軟榻上看著人來人往,看著每個人臉上的或喜或悲,一覽無餘地刻畫在心底,忘川,你也漸漸掌權了吧,想至此弑城臉上浮現出淡淡地慈祥。
成堆的文件堆積在弑城的書房裏,忘川推門而入看見的便是滿屋沾染了大量灰塵的宣紙甚至秘信,頭頂劃下數條黑線,讓她處理內務這是在壓榨她的勞動力啊。
水天碧長裙的少女坐在漢白玉材質的椅子上,手執毛毫,一字一句認真地批閱,眉心緊鎖,手執宣紙起身欲前往淩城殿詢問弑城如何定奪,猛然想起弑月殿與皇室的那場戰役中,弑城雖重傷了清宵帝卻也自損八百,肖臥居病床休養不然又怎會找她來處理。
想通之後,忘川又坐回椅子上,在桌子上理出一個塊地方放置她不能定奪的文件,當忘川終於處理完所有內務時已是深夜,中途侍女來幾次催她用膳她都記不清了,忍不住歎息道:“處理這些東西真是燒腦,比練一天武還累。”忘川下意識幫自己鬆骨。
“忘川少主,大事不好,殿主舊傷複發,再加上新添的內傷,已經……已經……”書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看見忘川的那一刻,聲音痛哭哽咽道。
忘川聞言,以為殿中有人惡傳隻為攏亂軍心正想斥責,當看清來者正是弑城座下的兩大心腹之一的胡璿時,頓時如遭晴天霹靂,顫抖地指著胡璿問道:“師父,師父她……”話到嘴邊,還是被忘川咽進了喉嚨裏,她已經猜到了卻不敢相信,或者說,不願相信。
“殿主已經仙逝了。”看著忘川深受打擊的樣子,胡璿還是咬牙將話說完。
“師父仙逝了,不,不,不會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忘川聽完後捂緊耳朵跌跌撞撞地跑出書房,緊往淩城殿而去,一如當年的孤立無助,淚水覆滿嬌顏,滴滴如若脫弦的玉珠無情地墜落地麵,自那年被師父收養後她再未哭過。
胡璿擔憂地跟上忘川,生怕繼殿主之後少主再出事,雖說弑月殿共有兩位少主,但她私心更偏愛於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