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司機開車,公交車停在路口,我不知道現在在哪。
窗外一片漆黑,連個月光都沒有。風從公交車這邊的窗口灌向那邊的窗口,呼嘯而過。
我早已感受不到風的寒冷,隻是輕輕的回憶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我現在才感覺到雙手隱隱作疼,動一下都能感覺到傷口裂開的痕跡,我不知道當時是有多麼大的勇氣狠狠的劃向自己這一刀。
原本藍色的手帕早已染成鮮紅的顏色,我低頭擺弄著手帕,一邊的洛星河皺著眉頭看著我。
“他們是怎麼對你的?”洛星河抱著我問道。
我在洛星河懷裏差點哭出聲音來,雙手環著他的腰說道:“我醒來看見自己抓著那個披頭散發的女鬼的手,我嚇得半死,我喊你你沒有回應我,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裏。然後他們就對著我笑,我心裏發怵。”
“好了好了,現在沒事了。”洛星河抱著我責怪自己,都是自己沒注意到我的異樣。
他是鬼,所以沒有夢境。但是我有,可以鑽到我的夢境裏麵,製造幻境。
也就是說,剛才所看到的經曆的都是幻影,不過那些髒東西都是真的。而我在裏麵殺死了他們。
我咬著嘴巴,嚇得半死,隻能死死的抱著洛星河。
怪不得我說怎麼洛星河不見了,他丟下誰都不可能丟下我。這麼會放著我這麼危險點地方自己跑了。
沒了司機,總不可能待在車上一晚上,終究不是個辦法。
洛星河起身去驅車駕駛到雙橋站,我再也不敢睡覺,直勾勾的盯著洛星河,一夜無眠。
終於到了雙橋站的時候,天已經擦亮了,太陽已經升起半邊臉了,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
洛星河將車停在了旁邊,抱著我下了車。看著我的手,急急忙忙的跑向附近的診所。
“醫生,醫生,快點幫她把手包紮一下。”洛星河直直的闖進裏麵,所有人都看著他。他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將我放在大夫麵前都凳子上。
大夫推了推眼鏡,說道:“多大點事,急急忙忙,毛毛躁躁的,這性子可不行。”
我尷尬的笑了笑,將手伸了出去。大夫的手勁兒還真不小,絲毫不知道憐香惜玉,隻知道將我的手帕扯開。
扯開手帕的我,頓時鮮血如流,原本已經結痂的口子都突然裂開了,一邊的洛星河看著有些著急。
“哎呦,小姑娘你這手這麼弄的。”醫生看著我說道。
我不知道這麼回話,隻能淡淡的說了一句:“鑰匙滑的。”
我也不明白當時是想了多大的狠心,才化成這麼大一個口子。根本止不住手裏的鮮血。
包紮好了傷口,我跟洛星河出了診所。手上還是感到陣陣的痛感,還真是收下不留情,刀下不留人。
這麼深的口子,自然是要縫針,又沒有麻藥,我隻好忍著痛將手遞給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