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參天大樹群聚的樹林中卻是涼爽的,即便是這樣,眾人臉上還是滲出了密密的汗珠,他們已經找了很久了……
“在這裏!”阿林大叫,他撥開樹叢。
曹軒躺在樹叢中,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四周散落著七零八落的幹草和樹枝……
殷琳忙上前扶起,探了探鼻息,尤其微弱,纖長的手指立刻搭上了他的手腕,隨即皺了皺眉頭,一把把他胸前的衣襟扯開……
這一看,都讓眾人暗叫不好!
胸前白皙的皮膚上赫然是一個黑色手掌印!按照這色澤判斷,掌力已經透過了五髒六腑!
“看來,我們要找個地方落腳了!”殷琳苦笑。
阿林隻說了一句:“我來背他!”
……
夜,涼風習習,客棧的房間裏,殷琳正細心地施著針。
“這……不符合常理啊!”殷老頭坐在桌旁,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少年。
劉莫言:“怎麼?”
“按照常理,一個不懂武功之人,若是受了這等重傷,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應該死了,可是……他還活著!”
柳天淩也從床邊轉移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可是,若是有武功,他早可以調息來保全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我們發現他,他現在已經死了!”
“也許是這小子命大吧!”殷琳施完針,說道。
淩青紗:“他怎麼樣?”
“有我在。他能怎麼樣?估計明天就可以醒了!”殷琳得意地笑了笑,“不過,這傷可不輕,要好好調養!”
慕容少青:“我們可是要趕路……”
淩青紗看著床上的人,沒有了語言,沒有了表情,幾乎就跟她念叨的那個人昏迷時的樣子成為一體!:“怎麼說,他也是因為我們才傷成這樣的!我們就在這呆上五六天,最起碼等他上有所好轉,再走!”
殷老頭:“我們早去也沒什麼用處,據說黃金匕首還有個機關,但是這機關在哪也沒人破解,淩天頌都不急,我們急什麼?就呆上那麼幾天也行。”
“那個,他真的沒事麼?”一直沉默的阿林開口了,他擔憂地瞥了一眼床上之人。
“沒事~”殷琳自信地笑笑。
……
又是一天。
“恩……”他睜開眼,是一個陌生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他仔細回想……
樹林中的夜色太黑,他不怎麼看得清,更何況是兩個身穿黑衣的人,一下就撞上去了……那兩人盯著他看了一兩秒鍾,然後舉起手裏的劍向他揮來,他嚇呆了,但是劍並沒有刺到他,隻是在他周圍亂舞,說來也鬱悶,那人看他完全沒有反應,伸手就是一拍!怪怪,那一拍,就把自己拍懵了……
他試著坐起來,胸口的劇痛襲來,他吃痛地皺了皺眉頭,拉開中衣,看見胸口一片烏青!
“哇~都青了……”
“那不是青,那是淤血,等這淤血散去,你就可以痊愈了!”淩青紗正巧端著藥進來,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哭笑不得的說道。
“哦……”
“來,吃藥吧……”淩青紗作勢要喂他。
他臉紅到脖子根,低聲說道:“我……自己來……”
她這才驚覺,他不是柳雲風!不是自己的土雞蛋!
看她失神的樣子,他知道他又在想那個跟他相像的人了,他也很好奇,他有多像那人。
喝完藥,他小聲問道:“那個,你們說的他,柳雲風……真的跟我長得很像?”
淩青紗回過神,收回藥碗,笑道:“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
“哦……你喜歡他?”
沒有想到他問這個問題,她連一紅,不作答。
“那你肯定是天天擔心……”
“擔心什麼?”她問。
“擔心他有別人啊!厄……我知道我長得……你說他跟我一模一樣,肯定……會有很多桃花啦!”他不怕死地繼續說。
她深吸了一口氣,笑笑:“我倒是希望現在我能擔心這個……”
她走出房門,又回頭看了一眼半坐在床上的曹軒,微微瞌睡的神情也跟他很像!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不是他,卻老是把他當作他!他們真是長得太像了!
說到像,他常說自己的臉是天下無雙,後來出來了個孿生兄弟,她還沒來得及嘲笑他的臉原來是天下有對,他就離開了,現在又出來個一模一樣的,她大可以嘲笑他的臉是天下有堆!那他又該是什麼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