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茗瑜笑的,意味深長。
……
齊壽下朝回來,在門口就被人堵住了,來人是一個秀麗的小丫頭,齊壽對這個丫環沒有一點點的印象,隻是這小丫頭居然大膽的擋在他麵前了……
“你是哪裏的丫環?”
“奴婢是大小姐院中的丫環畫香,大小姐說有要事,請老爺前去相商,事關整個齊家。”
對於這個小丫環,在丫環自報來處的時候,齊壽心中原本有的一些火氣不知不覺得消散了,隻覺得無奈,齊茗瑜是一個大膽的性子,她的丫環大膽也不讓他意外。
可是等聽到後來,尤其是說事情關乎整個齊家的時候,齊壽縱使有一些疑惑,可擔憂更多,還是點頭:“前頭帶路。”
畫香極為平靜的在前頭帶路,一路上齊壽都在想,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難道是和旭王鬧別扭了?
不對,明明前兩日看到旭王都對齊茗瑜很是寵溺。
那是什麼?
齊壽想不到,可是越是想不到,就越是焦急。
等到了瑾瑜苑,發現齊茗瑜悠然的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時候,齊壽有些發蒙。
聽著腳步聲,齊茗瑜睜開眼,也沒有站起來,隻說:“父親來了,請坐。”
齊壽心中疑惑更重,又有一些惱怒,覺得齊茗瑜都還這麼淡定,是不是在騙他過來而已:“你說有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了,究竟是何事?”
齊茗瑜手指指著桌上擺著的紅色衣物,說:“這是李氏送我的,說是準備讓我在明天的宮宴上穿。”
齊壽沒有聽出來什麼:“既然是給你準備了衣物,你不滿意?”
“我想父親應該也知道,此次宮宴,我會見到皇上。”齊茗瑜含笑說起另一件事:“我其實有些擔心,在宮宴上出醜,到那時,丟的不僅僅是齊家的麵子,而且還是旭王和皇家的麵子,到了那時候,齊家會怎麼樣,父親應該是知道的,這樣的事情,足以讓父親親自來一趟了嗎?”
齊壽皺眉:“你這是威脅為父?”
“不不不,你是我父親,我怎麼會威脅你呢。我隻是想說,西蠻有舞,名為落花,幾十年前傳入北秦,很受追捧,父親應該是知道的吧?”
看著齊壽不耐的模樣,明顯是知道的。齊茗瑜滿意的點頭,輕聲道:“可這紅裙就是落花舞衣。”
齊壽原本的不耐表情僵硬在臉上,顯得有些滑稽。
而齊茗瑜像是不知道自己給齊壽的打擊,隻繼續用一些遺憾的語氣說:“如果我穿了這件衣服,到了宮宴上,不小心這衣服散了,到時候就……”
齊茗瑜話沒有說完,齊壽已經想到了之後的種種後果。
他臉色一變,滿是怒火,都沒有深思齊茗瑜怎麼會知道現在幾乎已經絕跡的舞蹈,隻怒氣衝衝的站起來:“為父有事,就先走了,這件衣服你不要穿,如果沒有合適的衣服,你可以出去買,需要的銀子記在賬上就好。”
齊茗瑜看著齊壽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