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墨鏈絕跳下馬車,回頭憐憫地看了眼這些可憐的侍衛。
哎!自求多福吧!
喧鬧的街道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小玩意兒,叫賣聲不絕於耳。燕九羲正拉著墨鏈絕向心中的烤鴨走著。
“阿九,剛才是你把他們迷暈的?”墨鏈絕雖已猜得七七八八,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對啊!”燕九羲笑得露出小虎牙。
“迷藥在那個盒子裏?”
“嗯,那可是我的獨家秘製!”燕九羲得意洋洋地說道。
果然,隻是……
“那你為什麼不把盒子收回來呢,要是被發現了,皇舅舅豈不是會追究你?”墨鏈絕繼續問道。
“我要是不留下一點兒證據,那些倒黴鬼可真的要掉腦袋了。”燕九羲將雙手架在腦後,嘴裏含著糖葫蘆,眼睛看向淡藍的天空,幾近清澄。
聞言,墨鏈絕抬眼,細細地看著他稚嫩卻精致的側臉,不知是何感觸。
這個燕九羲,也善使毒嗎?
“再拐過這個巷道就到了。”燕九羲指著不遠處一個狹窄的小巷說道。
“這酒樓……可真奇特!”竟然開在如此不起眼的地方,難道真驗證了那句話,酒香不怕巷子深?
兩人才一踏進巷子,幾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小混混便抱著手臂,搖搖晃晃地擋在了二人他們麵前。
“喂!小兒!快乖乖把你們的銀子交出來!”說話的人長得十分普通,發髻紮得歪歪斜斜,胡渣密密麻麻地點在臉上,是這一帶的地痞流氓無疑。
他們這是……遇上打劫了?墨鏈絕想著,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
燕九羲也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們這是……打劫我?”
“哼!少廢話!把銀子通通交出來!”後頭一個混混兒語氣惡狠狠地,顯得十分不耐。
“嘿……小爺長這麼大,隻有打劫別人的,還沒被人打劫過呢!你們幾個,真是勇氣可嘉!”燕九羲也不生氣,反而還笑的十分燦爛。
墨鏈絕站著一旁,也不說話,她還是靜靜地看看好戲算了。
“你個小毛孩!聽不懂話嗎?讓你把銀子交出來!”帶頭的那個混混兒,再次打量了燕九羲和墨鏈絕,心想這兩個孩子雖穿著富貴,但應該隻是哪個富商家的公子小姐,若是什麼官家子弟,又怎麼會不帶侍衛?
不是正式場合,燕九羲都不會穿太子服,今日他也隻穿了一件墨藍色華貴衣袍,衣擺上的花紋,是皇家獨有的繡工,但這幾個混混兒明顯看不出來。一直沒有說話的墨鏈絕就更是低調了,穿著乳黃色的衫裙站在一旁,看起來十分普通。
“敢搶小爺?小心被揍得連你娘都認不出來!”燕九羲壞壞一笑,伸手從衣袖裏拿出一個的紙包,揭開,裏麵是白色的粉末。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是從家裏帶來的麵粉嗎?”幾個混混兒還以為他要做什麼,結果就這麼一包白粉末!
墨鏈絕見他將粉包揭開後,果斷向後退了幾步。
燕九羲吸氣,狠狠對著粉末一吹,白粉就全部飄向了幾個混混兒……
“我說,你……啊?這是什麼!怎麼這麼癢!”那混混兒還想嘲諷幾句,身體沾染了白粉的部分就變得出奇的癢!
“啊……我也好癢啊!”
“媽的!什麼鬼東西!癢死老子了!”
燕九羲幸災樂禍地看著蹲在地上左右撓著身體的幾人,丟掉紙包,淡定地拍了拍手。
“絕兒,我們走!”燕九羲轉身,對著墨鏈絕眨眨眼,與她一同離開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