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前。
泊桑島一處蓮花塘邊的一棵柳樹下,一位白發白須,身著布衣的老者背手站立著,此老者名為莊淵子,曾為洛玄門上代掌門。
此時,莊淵子正麵向那片蓮花布滿的池塘靜靜的站著,他背在身後的雙手中握著一枚鵝卵大小的青色玉石。
那青色玉石表麵光滑無比,隱約可看到有微弱的銀色流光在其內流動穿梭,若定睛細看會發現,那絲絲銀色流光竟是一條條細小的銀蛇。
此時節正值夏季,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就連那片蓮花池塘中的蓮花此時也顯得十分困乏疲憊。
“師祖,帝宮的靈犀使者已到達坤華殿,掌門遣弟孫前來接請您。”
莊淵子身後此時正頷首跪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衣的少年,此少年麵貌十分清秀,眉目中還有些女子的輕柔,他將及腰的墨色長發用一個鑲嵌著藍色與紅色寶石的銀色發環綰在腦後,腰間束著一條海藍色的絲綢腰帶,此時他跪在地上,白色的長衣隨意鋪在地麵上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今年的又到了嗎?”
沒有回應少年,莊淵子自己默默地說著。
看著麵前被太陽炙烤著的蓮花,莊淵子的臉上漸漸顯現出一絲愁容。
“你起來吧,你在此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罷不待少年回應,莊淵子便轉過身朝著不遠處的一座木屋走去了。
“是。”
少年說著便站起身來,但他仍舊低著頭,少年身形消瘦些,身高約在六尺處。
隨著少年站起來,他的白色長衣也隨著展開了,可以看到其衣擺處用銀絲繡有一隻嬌小的銀色狐狸。
片刻後,莊淵子從木屋中走出,他穿著一件寬大的紫色袍子,其上繡著一朵朵若隱若現的蓮花。
原本莊淵子的體魄就極為強壯,此時被這一身紫色袍子襯的更加健壯了。
“走吧。”
莊淵子走過少年麵前時說到。
“是。”
少年回應了一聲,就跟在莊淵子身後走著。
莊淵子將先前一直握在手中的那枚青色玉石向身前拋去,隻見那玉石在即將落在地上時瞬間變大,眨眼間一個七尺寬,四尺長的青色玉板出現在莊淵子麵前。
此時,玉中那一條條銀色的蛇就更加清晰了,數不清有多少條,它們隨意流動,宛如一條條漂動的水流。
莊淵子輕輕一躍便站在了玉板上,這時他低聲說到“去坤華殿。”
話音剛落,隻聽“嗖”的一聲,一道青色的流光向著泊桑島的中心極速而去。
待莊淵子離開後,那個少年才緩緩抬起頭,他美如女子的臉上是極為平淡的表情,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是——無情。
少年抬起右手食指在身前,他輕輕地半空中畫了一個圓,接著他便用右手手掌按在那個圓上,瞬間一陣漣漪已那個圓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去,最終形成了一麵橢圓形的空氣門。
空氣門形成後,少年便抬腳邁了進去。
莊淵子腳踩青色玉板,雙手背後向著泊桑島島中心飛速而去,疾馳的青色玉板仿佛一把鋒利的寶劍將天空中的雲彩劃開一道口子。
莊淵子眉頭緊皺,滿目愁容,從他的眉目間可看出他此時極為煩悶。
從蓮花塘到洛玄門約有七八裏,一路上山清水秀,林木青翠,古木參天,無數溪流宛如條條奢華絲綢沿千奇百怪的山石,繞過婀娜多姿的樹木,流入山下那潭清幽無比的泉中,數不清的珍禽異獸,辨不出名的奇花異草皆從莊淵子腳下飛速逝去。
忽然一棵參天古木粗壯的樹枝上緩緩顯現出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
“開了三次空遁門,源都耗盡了,竟然隻走出了一裏地,看來還是我的境界太低了,不然三次應走出二裏地多方才合適。”
白衣少年正是那位給莊淵子傳信的少年,此刻少年柔美如女兒般的臉上卻是憂愁的神情。
“莊祖師應已到玄天門。”說著少年便微彎雙腿。
“嘭!”一聲響後,少年就極速飛射了出去,再次出現時已在三丈之外,隨後幾次“嘭”聲後,少年便已不見了蹤影。
莊淵子一路疾馳而來最終停在一片茂密的桃林之上,此時他的前方不遠處立著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