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往日的優雅。
“她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至少……不是落在地上。”蘇小念輕聲開口。
葉澤晨沒說話,情況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樂觀。
人的想法總會有誤區,大部分的人會認為,從高空落下墜入水麵,會比落在地上好很多。
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水是有表麵張力的,以高速度撞擊到水麵,有可能反受水的作用力,造成更可怕的傷亡。
但這些話,葉澤晨自然是不會對她說的。
蘇小念緩緩張開手掌,裏麵安靜躺在一枚圓潤的珍珠。
——對不起,很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我們的事,對不起當初我還想讓你給我捐腎……
——對不起……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去幫你,讓你過的這麼辛苦!
荼好好跳樓後,荼婉之瘋了似的尖叫,衝下樓去。
而等她到了樓下,荼好好已經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緊急打撈上來。
冬日的大雪裏,她就穿著被打濕的婚紗,躺在那兒,嘴邊一口又一口的嘔著鮮血,白色的婚紗不知何時已經成了不均勻的粉色!伴隨著荼婉之淒厲尖叫的聲音,令聽者心酸聞者落淚。
蘇小念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受了驚,全身都在發抖。
葉澤晨看了極心疼,伸手將她連著大衣擁入到懷中,緊緊的。
有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哢哢聲。
在這樣的氛圍下,有種說不出的淒涼感。
葉澤晨是最先抬頭的,隻是在看到來人後,俊冷表情一頓,隨後示意蘇小念抬頭。
蘇小念是同荼婉之一起抬頭的。
荼婉之在見到來人時,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蘇小念同樣蹙起眉心。
麗薩慢步走來,依舊是參加婚宴上的那一襲黑色,映在荼婉之的眼裏,卻憑空多出了另外一層的意思。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你現在高興了嗎?滿意了嗎?”
荼婉之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胸口劇烈起伏。
“你們母女兩個人聯合起來欺負我和好好,踐人!都是踐人!”
許是跪在地上時間太長,荼婉之一時沒起來,則是趴在了麗薩的麵前,以著最狼狽的姿勢。
突然,麗薩冷笑一聲。
以著黑色真皮皮鞋的鞋頭,將荼婉之的下頜抬起。
“我當然很高興,也當然很滿意,但還不夠……”
“荼婉之,當初你做過什麼,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麗薩的眼神劃過陰狠,與身上素黑的衣服相配,給人以震懾感!
“這隻是一個開始,你最好祈禱,祈禱有奇跡發生……因為,我既然選擇開始,咱們兩個人之間,便是不死不休!”
“我殺了你!”荼婉之猛地向麗薩撲過去。
卻被麗薩一腳踹向小腿,以著狼狽姿態重新趴到大理石地板上。
“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我絕對不允許,再有第二次!”
麗薩的聲音叫人不寒而栗,就連蘇小念,也是以著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她。
麗薩解決掉荼婉之後,轉過頭來看向蘇小念。
眼底瞬間劃過複雜情緒,尤其是在看到葉澤晨將她摟在懷裏時更甚。
她絕對不滿意葉澤晨。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小念,答應我,給我打電話,好嗎?”
同麵對荼婉之時的高高在上不同,麗薩的聲音裏帶些渴求,帶著卑微。
而在那張名片遞到自己麵前的瞬間,蘇小念隻覺得可笑,但卻還是伸手接過。
還不等麗薩露出驚喜表情,隻聽到哧啦一聲,蘇小念當著她的麵,將那張名片撕成兩半。
“我不會給你打電話的,我們也沒必要再聯係了。”
“如果好好的事,有你插手的關係,我不會原諒你的!”
蘇小念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麗薩的排斥,而那種排斥,在她說將陳媛媛當成是她一樣照顧時達到頂峰。
“荼好好是那個踐人的女兒!”麗薩顯然被她說的話激怒了。
“麗薩女士,這裏是醫院。”葉澤晨低沉聲音橫插進來,麗薩眼神陰鷙的望著他。
“Elliott,你……”
“說夠了嗎?說夠了的話,就請你離開!”
蘇小念抬頭,再也不想要聽到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麗薩的臉色明顯難看到了極點,而急救室的門卻突然從裏麵被推開……
葉成濤開車回到酒店時,雪還沒停。
門口還放著迎賓用的粉玫瑰,盡管賓客們早已經離開,就連媒體記者都已經追到了醫院,繼續報道。
他一個人,一臉頹敗的往裏麵走著。
手上的傷口早已經幹涸。
“新娘真可憐啊,撈上來的時候,一直在吐血,看起來是沒救了。”
“就是,你說那男的太狠心了,偏偏挑今天這樣的日子,聽說還懷著孩子……孩子也沒了……”
兩個負責打掃的酒店職員聊著天,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你們說什麼?”葉成濤聽到那話不敢置信,猛地衝過去。
嚇了那兩人一跳。
再往葉成濤臉上看去,更是不自在起來,這男人可不就是新郎本人嗎?“你自己做什麼你自己不知道?還來問我們?”那兩個人恨不得淬他一臉唾沫!
“她怎麼了?你們剛才說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