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主幹道上又是空空蕩蕩了。
烈焰往洛水姬那山洞裏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便往七煞那邊走去了。
走過的地方,燈火還真就滅了。
過了懸崖,突然覺得有些詭異,似乎同平常有些不一樣了,卻又說不清哪裏不一樣。
隻要他肯抬頭看,必然能看到無情的身影,拚命地往龍脈頂趕,卻怎麼都追不上淩司夜和白素。
仰頭望去三個背影都還很清晰,隻是,他卻一直低著頭腦,索性就在懸崖邊坐了下來。
惡作劇一般,輕輕一揮手,同方才一樣,這一邊的燈火也都亮了,甚至是連每個分支洞口的燈火都亮了。
“這時誰啊,山更半夜的,給出來!”
一個淩厲的聲音驟然從玉邪山洞裏傳了出來,烈焰先是一愣,隨即大驚,急急轉身就要走。隻是已經來不及了,淑太後已經落在他身後,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烈焰,你這同樣的惡作劇要玩到什麼時候才會膩味呢?”淑太後厲聲問道。
烈焰沒回答,垂下眼瞼,故作夢遊了起來。
“我還以為天亮了呢。”蝶依打著嗬欠出來。
而司徒忍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洞口了,倚在牆壁上,垂著雙眸,似乎還在睡著。
最前麵那兩個相對的洞口一前一後傳來了一聲大哭和一聲大笑,隨即很快便又安靜了下來,似乎還能隱隱聽到呼嚕聲。
“太後娘娘,他有夢遊了,放了他吧。不用理睬他,一會就自己回去了。”雲容說道,也被吵醒了。
“每次都這樣,我還以為是我兒子和媳婦回來了。”淑太後十分不滿,卻還是放開了烈焰。
烈焰這提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雖然眾人的修為都在這淑太後之上,卻沒有人敢對她有絲毫的不尊,這個太後可比先前龍脈的太後有威信多了。
看樣子,隻有白素回來才能應付地了了。
“我怎麼剛剛好像有聽到什麼動靜?”雲容說道。
“我也聽到了,好像是腳步聲,像是個孩子。”蝶依也說了口。
“孩子,難道是夢生,哈哈!”烈焰脫口而出,徑自笑著,根本沒發現自己就這麼露餡了。
眾人的視線頓時全集中到他身上來了,淑太後緩緩眯著雙眸,一臉風雨欲來。
烈焰的笑聲戛然而止,這才發現自己不僅太無聊而而且太招搖了。
不待淑太後動手,人早已越過深淵,逃得老遠了。
而就在這瞬間,這邊所有的燈火也都滅了,又是一片黑暗,唯有前麵洞口前麵隱隱透來一絲絲光亮,外頭應該天快亮了吧。
一臉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正是睡意更濃的時候,冬日的清晨最好入眠了。
誰都沒太在意雲容和蝶依方才話,就連她倆都把事情拋腦後了。
也都沒有打招呼,各自回去,不一會兒,整個龍脈便又安安靜靜了下來。
而此事,那高聳入雲霄的龍脈主峰,無情滿頭是汗,若不是淩司夜和白色在血影洞停了下來,怕是他沒那麼容易能追上吧!
這兩人,一個還身懷六甲呢,走的,都比他飛的來得快,也不知道他們的修為都精進到什麼程度了。
無情到的時候,隻見淩司夜在洞外等著,並沒有同白素一起進去,他不知道為什麼,理解不了,隻得遠遠地侯著,等著。
白素獨自一人往洞裏走,即便這裏已經全部石封了,她卻依舊記得這一切,還是那麼熟悉。
先前,血影帶她來過了,不似嗎?
山洞前的那石封了的秋千,仿佛就是這裏的標誌,仿佛千百年來都一直在蕩著,她都看得到自己幼時的笑。
一步一步往洞內走,一句一句捫心自問,究竟是誰對不起誰,誰騙了誰?
曾經,亦是想過好幾回,卻一直沒有問出口,如今,血影心裏究竟留下了誰?
終於,前麵有了微弱的光,白素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便到了山洞最深處,挨著石牆,放置著一個石棺,冰冷氣息從石棺上不斷冒出來,令這一室都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