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一片沉默,寧洛的傷,寧洛的命,早在忘憂城的時候,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不知不覺成了禁忌的話題了。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那我就不去了,你倆在也幫不上什麼忙,俏俏可別忘了套套你師父的話。”魅離連忙開口,打破了沉默。
“成,寧洛,你們放心走,有我和司徒忍在,區區一個陸長老守不了多久的。”楚隱滿滿地開了口。
“你這是什麼話,說得好似我們其他人都成了累贅。”蝶依沒好氣說道。
“嘿嘿,我這不一時心急嘛!寧洛走了,咱也個當老大的機會嘛!”楚隱賠笑地解釋道。
“那還差不多!”蝶依睨了他一眼。
眾人皆是笑著,玉邪看了漣俏一眼,終於是點了頭。
船越行越快,三人的身影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漆黑的海麵上了。
而船艙內,血影仍舊暈迷不醒著。
眾人送走了寧洛他們便都紛紛進船艙去了,楚隱去換了司徒忍的班,掌起舵。
艙內,暖塌上,血影靜靜地躺著,暖暖的被褥抱著嚴嚴實實的,隻是這手卻依舊那麼冰涼。
雲容小心翼翼地守著,生怕出了什麼大事。
七魔七煞躡手躡腳地接連走了進來,在一旁盤腿而坐,說話聲壓得很低很低。
無情爬了過去,看了血影一樣,低聲問道:“雲姨,怎麼不把這麵具拿掉?”
“拿不掉,我試過了。”雲容低聲說道。
“為什麼,能戴上就能拿掉,這玄鐵再重,也不過一頂麵具而已。”蝶依低聲問道。
“我試過了,根本就動不了,我也不敢太用力怕擾了他。”雲容回答道。
“罷了罷了,主子估計也不想拿掉這麵具,否則不會戴上去了,玄鐵該有多沉啊!”魅離說道。
“這傷不會出什麼大事吧,血影雖是不死之身,但不會就這麼昏迷不醒吧?”苦哭問道。
“我看未必,入了修魔塔,萬事皆有變數,同為心魔階,魔煞便可同他匹敵了,若是魔煞出了幻界,我看這事情定有變數!”司徒忍認真說道。
“我看也是,羲風就是個例子,真不知道那小子的修為如何這麼一日百進的,也不過才幾個月!”烈焰說道。
“我看這一切都在漣俏那匕首上,太虛鐵定知道!他都能救得走若雪,定是知道羲風的底細!”肖笑也開了口。
“就盼著若雪能順順利利的!”雲容長歎了口氣,之前在魔塔裏一路上就見玉邪神色不對勁了。
且不說這是夫妻之間的心有靈犀,卻說林若雪是玉邪的玉奴,他怎麼能感受不到呢?!
“孩子才七個月大,若真是早產真是危險了,也不知道白素出魔塔的時候,會不會都把孩子給生了。”魅離說道。
“就盼著這一切順利,若羲風真是因魔塔而變成這樣,還是趁早把這魔塔封了,指不定魔道先祖封了這魔塔就是這原因呢!”司徒忍說道。
眾人頓時都沉默了,誰都不知道這是一切厄運的終結,還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