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會兒,黑衣男子才回過頭,見了又空了一籠,頓時驚詫了起來,道:“獨孤嫣,你至於嘛?不過一個月沒見我,至於這麼海吃嗎?我身上可沒帶這麼多銀子。”
“你人在就好了。”小姑娘淡淡說到,這語氣,根本不似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該有的。
前麵,淩司夜和白素鬧得更大了。
“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叫人了!”白素厲聲。
“不放,有本事在這裏叫出人來,你就叫。”淩司夜說道。
“來人啊,非禮……”白素想都沒想便喊出聲了。
周圍眾人正要勸架,卻見淩司夜那淩厲的目光,一下子都止步了。
那邊,黑衣男子緩緩取出了蝴蝶鏢來,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幹嘛呢?”小姑娘這才抬起頭來,蹙眉問到。
“沒聽那婦人喊非禮嗎?”黑衣男子說道。
小姑娘輕咳了幾聲,道:“忘了上回和我打賭輸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答應你不多管閑事,但也不是閑事。”黑衣男子說道。
“我說是閑事就是閑事,你也不瞧瞧那兩個人,顯然就是夫妻,那女的也好意思喊非禮,我要是那男人,一定先點了她啞穴。”小姑娘說著又夾起了餃子來,真真就跟三個月沒吃飯一樣。
“獨孤嫣,你會不會太過分了,這也不讓那也不讓,不就是輸了你一回嗎,下次你別犯在我手上,若是犯在手上,我……”黑衣男子還真一下子沒想到什麼折磨人的辦法。
“沒有下次了,過了七夕我皇爺爺就準我回宮了,這三個月真不是人過的,一分錢都不給我,我都險些都去搶他的官銀了。”小姑娘說著,倒是自己動手打包起桌上的餃子來了。
“這叫曆練,當初你舅舅不也這樣過來的。”黑衣男子說道。
“反正過去了,你可不許說我找過你!”小姑娘一臉認真地警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膚,十五六歲就出落得沉魚落雁,奈何這性子卻同外貌一點兒都不相符。
“那是自然,隻要你答應嫁給我。”黑衣男子說得自然而然。
“怎麼,又沒新歡了?”小姑娘湊了過來,樂嗬嗬問道。
“新歡不如故人嘛。”男子亦笑,那一雙狹長桃花眼著實迷人。
“本公主還得在找找,若實在沒尋到看得上眼的,就將就將就嫁給你吧。”小姑娘說著便要起身。
然而,才剛離凳,卻冷不防被人從背後按了下去,又重重坐了回去。
身後,不是別人正是白素,另一手把玩著一枚銀針,正是這丫頭剛剛射過去的。
“獨孤嫣,你居然!”黑衣男子大驚,顯然認出了那銀針是誰的。
而話剛落,便察覺到身後有人,正要轉身,亦是同獨孤嫣一樣,別重重按住了。
身後,站著的除了淩司夜還有誰?
此事,手中把玩著的正是他方才偷偷飛射出去的蝴蝶鏢。
“淩楓,你居然!”獨孤嫣亦是脫口而出。
“多管閑事?”淩司夜冷冷問道,不論是這銀針還是蝴蝶鏢都是朝他射去的,若不是白素替他借了那銀針,還真就這麼不小心中毒了。
這兩孩子年紀小小,功夫底子倒是不錯。
“不算閑事吧。”淩楓怯怯說道,看向了白素,又道:“就是怕這位姐姐吃虧了,不知道原來你倆認識。”
肩上的力道可是讓他心驚膽戰,這男子絕對不能惹。
而那女子,見獨孤嫣這麼安安分分地被製住,亦是猜得到她的能耐了。
這月國大陸何時出現了這麼兩個高手了?
“是呀,以為姐姐被欺負了,我們才出手的,不想是誤會了,姐姐你快替我們跟大哥哥求求情吧!”獨孤嫣說得可憐兮兮的,仰頭看著白素,那雙大眼睛裏盡是委屈和無辜。
白素一聽,頓時笑了起來,這小姑娘還真真會說話啊!
這麼一說,她不替他倆同淩司夜求情,還真過意不去了。
誰知淩司夜倒是先放了口,笑著道:“小姑娘你這功夫是誰教的?”
獨孤嫣心下一喜,連忙道:“是我爺爺教的。”
“你爺爺?那你爺爺還在嗎?”淩司夜又問道。
獨孤嫣一愣,隨即答道:“當然還在,他同你超不多,平日裏出門也喜歡這樣的玄色衣服。”
話音一落,隻見淩司夜整張俊臉都垮了。
白素忍著不笑,道:’“這倆暗器就留著我們當個紀念吧,謝謝你們啦。”
淩司夜沉著臉,先白素而走,兩人早就忘記剛剛在爭吵什麼了。
“黑影,跟上去,這兩人的功夫不會在皇爺爺之下!”獨孤嫣低聲,突然一臉認真了起來。
“是。”隻聽得一聲低沉的聲音,一道黑影掠過,很快,一切便又平靜了下來。
而白素和淩司夜已經去瓜棚的馬車上了……
這是一輛極其寬敞而舒適的馬車,似乎不論到哪裏,淩司夜奢華的習慣從來就沒有變過。
白素懶懶地趴在窗戶旁,道:“你哪裏的銀子雇這麼好的車?”
銀票這裏應該不能通用的,而銀子,淩司夜身上可是向來不會帶這麼重的東西。
“出來的是順手拿了玉邪一枚玉石,那家夥的玉還真是值錢。”淩司夜亦是懶懶說道。
“我想吃餃子……”白素終於又想起這事兒來了。
“罷了罷了,回去龍脈後帶你去吃。”淩司夜說道,眸中掠過一絲竊喜,似乎得逞什麼一樣。